那人說這毒是他撿來的,此人遊手好閒,喜歡各處去串和挖寶,結果在一廢宅還真的看出了有動土的痕跡。挖出來這些毒粉,他就各處去推銷。才賣了一包就被抓了。
大夫過來一看,跟雌雄雙煞當年那毒很像。其餘的毒藥都給沒收之後銷毀了。這兩人,售賣者被打了二十板子關押到牢房裡。撒毒的書生革去成績,終身禁考。
此刻師爺等意識到發生什麼之後,瘋狂的過來撕打兩人,哪裡還有平日莊重的樣子。
而且癮翻了,沒一會兒怪吼怪叫了起來。
那反應就跟中邪了一樣。還是他身邊的心腹給顫巍巍的掏出一些藥粉在杯子裡攪和一下,半給師爺灌進去,這才讓他舒坦一些。
可是他的頭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了。
縣太爺被這樣大的變故給弄的一時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。賀子豐在旁偷偷提醒道:“大人,審案子這事兒不能再拖了,才幾日就出現這麼多的事兒。早早結案為好。”
縣太爺定了定神,隨後道:“去,那那老漢,他半瘋的閨女,龔家眾人都帶來。”
案子重新審理,這事兒又引起了一片的轟動。
縣太爺發了狠,跟龔家嚇了通牒,人必須到,不來,就自動判他過失方。
龔三才蘇醒過來,就被幾個下人摻著去了縣衙。
外頭老百姓也多,龔家也來了很多人。雖說之前對師爺不滿,但還指望他能幫忙呢。可是一來沒看見師爺,被人說那個醜八怪就是師爺,一時間也受到極大的震撼。
那瘋女看見了龔三撲過來就咬,這是在衙門裡,怎麼可能會放任瘋女行凶,其他人分開了。但瘋女此刻卻不瘋了,原原本本的講述了,她那日是如何被龔三強行占有的。發生了什麼,周圍有什麼人?
龔三連連否認,否認的太著急,還嗆咳了出來。
突然外頭人道:“我作證,那日我的確看見龔三爺拽她上了馬車。”
“前些年,裁縫鋪的女兒也自殺了,據說也跟他有關係。誰不知道龔家三爺不是正經人。”
“作孽啊!”
縣太爺連忙讓那證人來指證。自從有一個冒頭,其餘的也紛紛跳出來作證。
一向伶俐的龔三也慌了。道:“大人,我冤枉啊。”可是此刻已經沒人相信他。
龔喜元見此事已經無力回天,站出來道:“我兒做了這種作孽的事兒,千刀萬剮都是活該,隻是可憐了這對父女,我承諾認她為乾女兒,養她倆一輩子。若你願意原諒我兒,我出一百兩銀子!”尋常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一百兩銀子。
這種事情,也不可能判斬立決。最多關上幾年。
還是賀子豐出來調節了一下,最後決定縣裡給他們出路引,讓他們拿到這一百兩離開此地,換個其他地方生活。
至於龔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。打十五板子,以儆效尤。
龔三生著病,三板子下去就哭的不行。五板子下去,褲子滲出血來,結結實實的十五板子,打完他都暈厥了,被龔家帶走的。
既是龔三已經當堂認罪了,就涉及到另外一樁事兒,師爺包庇案。
師爺如今都已經癲狂了,道:“你活該。”
一句話又引起了民憤:“還是你家女兒騷,不然人家為何不找彆人。”
瘋女本來就癲兮兮的,聽見他這話,直接用頭撞他的肚子,把師爺撞的嗷嗷叫。
縣太爺也知師爺是不中用了,道:“大膽,你包庇在前,派人打瘸百姓在後。如今還不知悔改,革去職位,打十五板!”
“你憑什麼打我?”師爺怒了。
縣太爺見衙役們沒動,道:“打啊。”大夥兒這才醒來,把師爺綁住,怕他再說什麼用布條把他的嘴堵住,打二十板,師爺沒抗住打到十三板的時候就一命嗚呼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賀子豐道:“大人,師爺之所以會犯錯。是因為他服用了妖道的五石散,他的毒已經進了五臟六腑。”
縣太爺越發覺得賀子豐很靈光,無論師爺犯了多大的錯,不能把人打死了,不然就是殘害同袍。現在有這個原因,日後不論在哪兒也好分辨。
立刻叫人去拿妖道,果然在他和師爺那裡搜出很多五石散。
又叫來胖道士詢問此事,胖道士把五石散這種危害說了出來。妖道也被打了三十大板,哪還有昔日天師的神氣,沒幾板子就說了實話。
打完直接收押起來,流放一千裡。
此事弄完,縣太爺才叫人把師爺好生安葬。所有人也都戚戚然。
賀子豐除了和心頭大患,結束後離開縣衙,直接去了然然的私塾,不到放假日把孩子接了回來。跟林夫子說家中有事,明日就把孩子送回,林夫子答應了。
小賀然被帶出來的蹦蹦跳跳的跑過來:“爹爹。”
賀子豐把兒子抱起來,親了一口。
小賀然笑著往他爹懷裡躲。
賀子豐側著臉又親了兒子一口。小賀然眼睛亮晶晶道:“爹爹想我了,是不是?”
賀子豐喉嚨上下湧動了一下,眼睛也澀的厲害:“是。”
小崽子趴在他懷裡,道:“我也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