亞理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隻覺得渾身發冷、天旋地轉,
強撐著精神,她轉眸瞄了一眼周圍。
帶花紋的瓷磚,水汽縈繞模糊了鏡子。白色的浴缸與不斷溢出的粉紅色的水……
她懂了,這是割腕標配唄?
抬起一根手指,就在她思考該給自己加個什麼buff,才能支撐著從浴室裡爬出去打急救電話時,浴室門把手猛地被轉動。
一張焦急的少年臉孔突然冒出。
“她在這!”
少年踩著一地水衝了過來。
唔?有人在啊?
有人在就好,急救電話有人打了。
亞理紗腦子緩慢轉動,用最後一絲力氣勾動規則,給自己加了個加快凝血的buff,然後因失血過多,利索地昏了過去。
全然不知,自己將兩個年輕小孩嚇得半死。
——
亞理紗應付完原主的煩人父母,頗感疲憊地靠在枕頭上翻了個白眼。
居然讓一個病人如此勞累,那對夫妻可真行。
不過好消息是,原主自殺的消息一出,這倆因為麵子不肯離婚、非要湊一起互相折磨的兩人總算是決定要離了。
離了好啊,隻要彆再在她眼前亂晃煩人,愛跟哪個情人住、或者結婚,都跟她毫無關係。
普天同慶。
“咚咚——”
“進。”她轉頭看門口。
兩個少年並一捧花及一個果籃出現在視線中。
唔,卷發的那個看著有點眼熟,是不是她暈倒之前見到的人?
昏過去以後,她才接收了原主的記憶。
除了被一對離譜夫妻氣得拳頭硬了外,也知曉原來那天發現自己的人不是家人,而是鄰居。
你看看,關係並不是非常近的鄰居,居然都比親爹媽靠譜。
她要再將原主的傻逼父母罵一遍。
感情淡了所以對過去的“愛情結晶”就不聞不問了?
那當初戀愛結婚的時候,為什麼不想想不同國家的作風習慣不同,可能會導致婚後爭吵打架呢?
既然這麼沒責任心,那她奪走這二人生育的權力也是可以吧。
這從根本上避免了第二個原主出現,陷入悲慘境地呢。
腦子裡轉著冷酷的念頭,亞理紗輕聲和兩位來探望她的少年交談著。
不論是麵對她道謝、會傲嬌臉紅的鬆田陣平,還是溫柔體貼到活似她男媽媽的萩原研二,都是非常好的人。
“你們墊付的費用,還請允許我出院以後歸還。”亞理紗敢打包票,原主的渣父母根本沒想到這一層上。
“不著急……”萩原研二擺擺手,又沒忍住擔憂道,“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呢?跟父母一方住嗎?”
“嗯?”亞理紗眨眨眼。
原來他們倆來很久了,已經聽見那對夫妻說的離婚的事了嗎?
“對不起,我們不是故意偷聽的。”
“沒關係,我不在意。”亞理紗眼神平靜,“他們離婚對我來說是好事,我也不會跟任何一個不負責任的家夥走。”
“與其繼續被人渣折磨,還不如讓把那兩人把房子留給我,以後隻要按時給錢,他們想怎麼樣與我無關。”
亞理紗用詞很難聽。
但她觀察到,兩個少年神色都沒有產生變化,反而眼神更柔和了。
這在尊卑觀念很重的日本,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。
三觀也太正了,而且看起來會和她合得來。
三人又聊了幾句,在幫她削好蘋果後,來探病的少年們就提出下午還有事情,要先行離開。
看著被關上的病房門,亞理紗將自己埋進被子裡,心裡覺得好笑。
怕耽誤她休息就直說唄,居然將她當玻璃娃娃一樣小心對待著……
怪可愛的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