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確回來之後那些親手繪製的請柬隻剩灰燼, 他眼尾一瞬間變得猩紅,他知道是誰乾的,說實話, 這麼久在這個家他一直選擇隱忍,無論夫人還有裴憲怎麼厭惡他,瞧不起他,他都選擇退避三舍, 能躲就躲。
可現在裴憲真的踩到了他底線,他沒辦法再忍了,每一張請柬都帶著他對婚姻的期盼和向往。
裴確找到裴憲的時候,他在若無其事的品茶,聽見動靜, 甚至眼皮都沒掀, 隻輕飄飄嗤了一聲。
裴確拿起茶杯,直接順著裴憲的頭淋下,隨後狠狠給了他一拳,直接掀翻在地。
裴憲被摔得一時間爬不起來,陰惻惻地咒罵:“西八。”
等他晃晃悠悠從地上爬起來時,裴確又一茶壺砸上去,他眼神流露出從未有過的寒意和冷漠,銳氣十足, 警告:“裴憲, 結完婚我就會和梨花搬出去住, 所以拜托你最起碼在我結婚前老實點, 彆再招惹我,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。”
裴憲舔舔唇角,滿是血腥氣, 他陰冷笑笑,隨後猛地把裴確撲倒在地上,瘋狂地拳打腳踢,咒罵:“你嗎?就你?娶柳梨花,和她搬出去住?”
裴確不提柳梨花,裴憲還沒那麼瘋狂,他一提,裴憲徹底失去理智。
兩人打得不可開交,還是裴夫人來了狠狠給了裴確一巴掌,這才停下。
分開後,各自去檢查上藥。
裴確回來時,裴憲和裴夫人坐在沙發上,裴憲冷聲嗤笑:“打我時你想過後果嗎?你那麼想結婚,可是怎麼辦呢,我恐怕不能讓你跟柳梨花結婚了,因為我不想看見你高興,裴確,你高興我就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,難受。”
裴確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起來。
裴憲冷笑:“現在知道怕了?跪下,你跪下向我認錯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