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池朝替她出頭, 對付李綽星李綽月這變態兄妹倆,柳梨花自然裝聾,裝死, 裝無辜小白花, 什麼都不用操心,楚楚可憐害怕似的往他懷裡一埋, 隻露出一點點雪白側臉。
她在偷笑,也慶幸,選男友時她本來都把池朝淘汰了, 可李綽星又給她推薦, 還好她聽話選了池朝, 否則現在哪有這麼趁手的工具可用,他這嘴皮子能懟的李綽星和李綽月都說不出話來,相當給力, 簡直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天選男友,沒人比池朝更適合解決她現在的困境。
李綽星一直盯著柳梨花呢,見她沒骨頭似的往池朝懷裡一藏,雪膚烏發, 露出來那一點點雪白下巴,能隱約看見她唇角翹起弧度, 她在得意, 在偷笑, 覺得有池朝給她做靠山,她萬事無憂了, 可以狐假虎威,不怕了。
是了,他打了兩次電話他們都在做, 時間間隔很久,池朝得喜歡成什麼樣,才能做這麼久,這麼多次。
柳梨花自然有恃無恐。
李綽星後悔了,後悔讓她選池朝,他忽略了池朝可能會喜歡上她,還不如在她把所有人都淘汰,提議讓他上時果斷同意。
他無法控製彆人的情感,但能控製自己的,他清楚自己不會對柳梨花心軟,不會喜歡她,更不會像池朝這樣縱容她,她自然就不敢嬌縱得意,像今天,像現在,這樣挑釁他。
李綽星臉色越發陰沉冷淡,冷聲吩咐李綽月:“閉嘴,過來坐下。”
李綽月怨毒地瞪了池朝一眼,本還想再說些什麼,但又害怕李綽星,在他麵前不敢任性,隻能不情願地走過去坐下。
他們兄妹倆坐一邊,池朝和柳梨花坐一邊,像是形成了兩個不同的陣營。
李綽月秀麗麵孔有些扭曲,盯著柳梨花和池朝,不容拒絕地吩咐:“柳梨花,坐過來。”
對她來說柳梨花意義不同,隻有她知道她害死了白輕,她很害怕,整夜整夜做噩夢,可她不敢和李綽星說,因為哥哥聽到,隻會冰冷地看著她,罵她沒用。
柳梨花知道她的秘密,有她在,李綽月難得可以喘口氣,甚至和她一起洗澡,一起睡覺,就沒那麼害怕了。
可現在柳梨花莫名其妙和池朝談上了戀愛,池朝把她據為己有,出去約會竟然這麼晚才把人送回來,她還等著柳梨花一起泡澡。
柳梨花聽見李綽月讓她坐過去,她主打一個弱小可憐無助的人設,慢吞吞從池朝懷裡抬起頭,為難地咬了咬唇瓣,看了池朝一眼,屁股剛抬起來要起身,就被池朝又扯回懷裡緊緊摟住。
池朝輕飄飄瞥了李綽月一眼,慢悠悠開口:“我女朋友為什麼跟你坐?”
柳梨花心裡歡呼,乾的漂亮,就是這樣。
李綽月眼尾上翹,恨恨地盯著池朝,氣得不輕。
李綽星冷冷看向池朝,池朝一臉無辜,隨後低眸衝柳梨花笑笑。
李綽星臉色難看,聲音透著寒意:“李綽月,你想去哪裡留學,說。”
李綽月害怕李綽星,和他說話,頓時變得謹小慎微,聲音弱弱的:“哥哥想送我去哪裡?我都可以……”
李綽星不著痕跡地瞥了柳梨花一眼,發現她在把玩池朝的手指,在調情,頓時眼神陰鷙,臉比鍋底還黑,聲音冷的嚇人:“我送你去非洲,你也去嗎?”
“不然送你去印度?”
“或者彆去留學了,直接送你去監獄怎麼樣?”
他緩緩扭頭,陰冷地盯著李綽月:“你是新世界的大小姐,沒有自己的主見嗎?”
李綽月嚇得渾身發抖,抑製不住地輕顫起來:“對不起哥哥,我錯了。”
她臉上霎時失去血色,變得蒼白,猛地看向柳梨花,抓住救命稻草似的:“柳梨花,你想去哪個國家留學,你沒見過世麵,一定有想去的國家對吧?”
“你說,你想去哪裡,我聽你的。”
柳梨花不知道他們兄妹倆在發什麼顛,不過讓她說她可說了:“冰島?”
李綽月下意識反對:“不行,太冷了。”
她反應過來自己聲音太大了,下意識看李綽星臉色,小心翼翼解釋:“我是覺得太遠太冷了,哥哥。”
李綽星沒說話。
李綽月看向柳梨花,問:“還有嗎?”
柳梨花搖頭,隨便吧,反正現在有池朝,她去哪裡都能紙醉金迷。
池朝玩世不恭,掀起眼皮,慢悠悠開口:“去澳洲吧。”
聞言,柳梨花勾唇笑笑,清純嬌俏,附和:“澳洲好啊。”
李綽月想了想,也同意,看向李綽星,小聲試探:“哥哥,澳洲可以嗎?我和柳梨花一起去澳洲留學……”
李綽星視線從柳梨花身上收回來,臉色冷沉晦暗,他就見不得柳梨花這雙標的模樣,池朝說什麼她都附和,都說好。到他這裡呢,不是罵就是喊,再不就是威脅。
這麼漂亮的臉說變就變。
他隱忍著怒氣,忍得太陽穴疼,威脅他的時候腦子轉挺快,小嘴叭叭說個沒完,麵對池朝腦子就迷糊了是吧,她該不會以為池朝是百分百真心喜歡她吧?
是他讓池朝監視她啊,沒腦子!
去澳洲誰提都行,偏偏池朝提,柳梨花附和,這就讓李綽星心底生出戾氣。
他冷聲開口否決:“澳洲不行,換一個。”
李綽月委屈巴巴,卻不敢說什麼,垂著頭,小心翼翼看了李綽星一眼。
柳梨花本就不慣著他,更何況現在有池朝給她撐腰,她就更不怕得罪李綽星了,當即從池朝懷裡坐起身,漂亮的眸子不滿地盯著他,嬌聲質問:“澳洲為什麼不行?”
“不是你讓綽月隨便挑的嗎?現在我們想出來了你又不同意了,你要是心裡早就有決定了,就彆在這裡裝什麼民.主,煩不煩啊。”
李綽星臉比鍋底還黑,眼神陰鷙地盯著她。
池朝附和:“就是,綽星,你怎麼這麼霸道,女孩子們想去哪裡留學就去哪裡,難不成這你也要給做主?”
李綽月心底隱秘地生出一絲快感,終於有人敢違背哥哥的想法了,就好像是她自己在反抗一樣。
李綽星冷冷盯著池朝:“你管好柳梨花就夠了,李綽月的事我做主,除非柳梨花不想跟著她一起去了,要不然必須聽我的。”
柳梨花委屈地哼一聲,倚進池朝懷裡,小聲嘀咕:“真不知道你怎麼跟他玩這麼長時間的,這臭脾氣你也真能忍。”
池朝連忙溫聲細語地哄著,聲音輕,但李綽星又不是聾子,自然聽的一清二楚。
池朝說:“彆理他,不氣不氣,寶貝。”
柳梨花抱住他的腰,嬌滴滴嗯一聲。
李綽星臉色冷得嚇人,他是他們調情的工具。
李綽月有些厭煩池朝,想快點商量完,趕緊讓他滾,她好讓柳梨花陪她去泡澡,護膚,睡覺。
李綽星陰沉著臉,半天沒說話。
李綽月鼓足勇氣,硬著頭皮,小聲開口問:“哥哥,那我去加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