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婆羅罵那鬼女:“你這下||賤的娼||婦!竟然敢帶仙門的弟子來鬼女廟!看我不將你活活撕碎!”
話音未落,那鬼女連替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,就被鬼婆羅探出的手臂撕扯,登時血沫橫飛,肢體粉碎,胡亂塞入口中嚼了。
洛月明覺得惡心,輕微的發出一聲“呀”,那雙攬他腰的手臂,越發將他護緊。謝霜華道:“怕的話就閉上眼睛。”
怕其實倒不是很怕,就是惡心。他忍不住抬手掩了掩唇,見大師兄神色如常,坦然自若得很,便鬱悶的想,大師兄果然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男人。
鬼婆羅手中搖著一盞漆黑的銅鈴,其上刻滿密密麻麻的符咒,宛如鮮血蜿蜒流動煞是可怖。
現在劇情已經脫離了洛月明的認知範圍——畢竟他實在沒看過鬼女廟這段。
好不容易等腿上的麻勁兒一過,便跳出謝霜華的懷抱,一招長劍,二指捏著明火符。
二話不說,嗖嗖幾張貼了過去,哪知這鬼婆羅也不是吃素的,搖動著手裡銅鈴,嘴裡咿咿呀呀念念有詞。
洛月明雖沒聽懂這婆娘在嘟囔個啥玩意兒,但他深刻清楚的明白,不能放任敵人念完咒語,見明火符沒用,便從乾坤袋中掏出驅魔符。
手腕一震,極是風流瀟灑的夾在指縫間,那點點螢火,映得他眉眼如畫,煞是清靈骨秀。
正要在謝霜華麵前不動聲色地耍個帥,可驅魔符還沒砸出去,便聽耳邊轟隆一聲,那鬼婆羅就被一道金光閃閃的符咒狠狠打中。
身子重重摔飛出去,砰——將身後的鬼女石像撞碎開來,一時間飛沙走石,煙塵四起。
再一能視物,隻聽一陣詭異的鈴響,那銅鈴啪嗒一下,落入謝霜華的掌心,轉得飛起,陰風刮得那襲雪衫獵獵作響。
洛月明愣了愣,方才壓根沒瞅見謝霜華掏符咒啊,這是怎麼做到的?
很快,他便知道了。
真正牛叉的人,是不需要黃符朱砂的。
謝霜華咬破手指,以指為筆,以血為墨,憑空畫符,靈氣催動,威力竟然如此之大!
尷尬地將沒砸出去的黃符往回收,洛月明暗暗想,英雄簡直無用武之地
啊!
餘光瞥見地上跪的幾排陰天姬,各個身披紅紗,膚白貌美,體型妖嬈,此刻正瑟瑟發抖,粗重漆黑的鎖鏈,緊緊套著她們的脖頸。那是奴役她們的工具。
按理說,陰天姬不算害人性命,因為她們吸取的是死人的陰元。死都死了,還能再死到哪裡去。
簡單來說,就是同屍體在一處交||合,生前死的淒慘,死後又化作鬼女,受鬼婆羅控製,其實也挺可憐的。
洛月明略一思忖,提劍便上。
那些個陰天姬見狀,嚇得更狠了,跪著往後倒退,鐵鏈子叮當亂響,洛月明知曉這種鐵鏈不是尋常的玩意兒,據原文裡說,是用魔族人的脊梁骨製成的,異常堅硬。
若沒有鑰匙根本開不了鎖,倘若有外界力量強摧,套著陰天姬脖頸的鎖鏈,立馬會生出密密麻麻的倒刺,能生生將她們打得魂飛魄散。
因此,洛月明並不敢輕舉妄動,而是輕聲道:“你們彆怕,我們是天劍宗的弟子,那位白衣公子,便是天劍宗的大師兄,他很厲害的。”
眾多陰天姬生前死後,都受人奴役,想來從未有人如此溫聲細語地同她們說話,更彆說是玄門弟子了。
玄門弟子就算出來玩,也萬萬瞧不上她們的。
也許生前聽說過天劍宗的威名,知曉天劍宗不是那種旁門左道,以及洛月明看起來很是麵善,便不那般害怕了,可仍舊瑟瑟發抖。
“我問你們,鑰匙藏在哪裡?”洛月明半蹲下來,又問,“是鬼婆羅的肚子裡,還是脊梁骨裡,或者藏在了彆的地方,你們同我說,我去取。”
她們麵麵相覷,常年累月受鬼婆羅控製,稍有反抗就是一番毒打,因此無人敢開口,洛月明耐心的等著。
終於有一個陰天姬開口了,滿口咿咿呀呀的。
洛月明實在聽不懂鬼話,隻好比劃著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