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地麵塌陷了,二人便又與裴玄度三人分開,周圍黑漆漆的,洛月明隨手貼了明火符,這才瞧清左右的情形。
不瞧不要緊,一瞧嚇一跳,便見眼前有一副玉床,不大不小,約莫可以並排躺三個成年男子。
洛月明捏著下巴,仔細揣摩,覺得這床不對勁兒,問題肯定在這張床上,左思右想,左想右思,他決定爬床上試試。
當然,肯定自己不能去啊,他可是個血氣方剛的純爺們,年下攻的尊嚴,全指著他捍衛了,絕對不能成為年下攻界的恥辱。
於是乎,洛月明一本正經,且滿臉浩然正氣地指了指玉床:“大師兄,這床肯定有問題,我賭兩碗二鍋頭!”
謝霜華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那依你看來,要如何?”
“要不然,請大師兄紆尊降貴,上去躺一躺?”
洛月明謹慎地同他商量,心想,倘若大師兄等會兒躺上去,萬一發生點什麼,自己立馬出手救人,來一招英雄救美。
作為年下攻界的翹楚,他要高貴冷豔,風度翩翩,獨領風騷,成為無數男修女修們心中高不可攀的翩翩公子。
要以無敵的人格魅力取悅大師兄。
謝霜華道:“月明,十丈之內有張床,除了上去躺一躺,你就沒彆的想法了麼?”
洛月明想了想,其實床也不是一定得躺,坐著也行,跪趴著也是可以的。如果臂力允許,倒立也不是不行。
但表麵上卻是萬萬不敢說的,洛月明略顯羞赧道:“既然大師兄不願,那便算了。”
謝霜華倒是沒說什麼,隻是緩步繞著玉床走了一圈,伸手輕輕撫過玉床上雕刻著的繁複花紋,之後便在洛月明的目光中,緩緩坐至床沿。
時間緩緩流逝,什麼動靜都沒有。洛月明感到驚奇無比,難道說,一定得躺下才行?
洛月明道:“大師兄,你躺躺看!”
謝霜華瞥他一眼,果真躺了下來,一切如舊,風平浪靜。
不一會兒他起了身,搖頭道:“沒什麼特彆的。”
頓了頓,他抬眸:“什麼是二鍋頭?”
“……”洛月明覺得牙疼,該怎麼跟大師兄解釋呢,他這個人天生不擅
長撒謊,於是便道,“所謂二鍋頭,其實就是兩口鍋焊在一起,中間放個羊頭。”
謝霜華:“……”
“大師兄,要不然你再躺躺?也許有什麼機關呢?”
謝霜華搖頭:“不躺,要躺你自己躺。”
洛月明狐疑,心道,這事兒不太對頭兒,於是湊了過去,也學著謝霜華的樣子坐在床沿上,哪知他的臀腿才一沾上,那玉床竟轟隆一聲,往下塌陷。
他再想跳開已經來不及了,整個人順勢仰倒,腰間一陣劇痛,便聽哢擦一聲,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鐵環,死死箍緊他的腰肢。
一陣天旋地轉,洛月明便頭朝下吊懸在半空中,他驚慌失措,忙伸手召劍,手腕和腳腕立馬被鐵鏈緊緊束縛住。
如此一來,他就似那獻祭的羔羊,竟然動彈不得。洛月明眼冒金星的,等想起來出聲喊救命時,幾乎被逼出了生理性的鹽水。
像條鹹魚一般,什麼高貴冷豔,風度翩翩,全毀了,全他娘毀了,掙紮著道:“大師兄,救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