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月明看似矜持,實際慌亂地伸手一按,冷汗順著頭發滴落下來,精致的喉結微微滾動,心裡暗想,大師兄看不到,大師兄看不到,大師兄看不到……
可謝霜華卻看得一清二?楚,明明知道小師弟並非有意如此,但仍舊想甩袖就走。
直到吐出了十幾口黑血,那處總算冒出了鮮紅的血來,謝霜華起身,抬袖擦了擦染血的唇角。
整間屋子裡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,濃鬱得幾乎令人頭暈目眩,便知是這七裡香的氣味。
謝霜華起身,拿過衣裳蓋在洛月明的腿上,抬眸細細瞧了幾眼,見那黑線果然淡了許多,隻是尾巴骨的地方,黑點越來越深,倒象是蛇毒都鑽那裡去了。
洛月明久久聽不見旁邊的動靜,顫著聲兒道:“大師兄,好了嗎?可以鬆綁了嗎?”
謝霜華剛欲說什麼,心魔偏偏在此刻強行出來,許是也嗅見了香味,就跟偷嘴的貓兒似的,搶奪同一具身體。
等?再一抬眸時,唇角一勾,伏身貼在洛月明耳邊,冷笑道:“你說呢,月明?”
洛月明一聽這聲兒就知道大事不妙了!
趕緊要扯下發帶,哪知雙手就被綁了起來,嚇得他趕緊要躲。
可眼睛看不見,又能躲到哪裡去?
被大師兄一抓一扯,將他往床上狠狠一甩,洛月明就跟個大壁虎似的,整個人被懟到了牆角,登時硌得脊梁骨生疼,還?沒來得及掙紮,一具身子火速逼近,不偏不倚正卡在雙腿之間!
隻要大師兄隨意動一動膝蓋,立馬能頂到洛月明要命的地方。
洛月明趕緊大聲道:“大師兄!我身上的毒還?沒清乾淨啊,你快醒醒!使不得啊,萬萬使不得!”
哪知大師兄非但不聽,反而單手鉗住他的下巴,僅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:“噓,小點聲兒,門外有人。”
啥?門外有人?
誰這麼不要臉,居然跑過來聽牆根?
果不其然,門外很快就傳來了越清規的聲音:“小師弟,你睡了麼?”
洛月明大喜過望,剛要出聲喊救命,可轉念一想,這要是被越師兄知道了,基本上也就是師尊知道了,那自己與大師兄就是暗度陳倉,豈不是都要完
蛋?
於是咬了咬牙,他道:“睡了!越師兄有什麼事,明天再說!”
話?音未落,一隻溫熱的大手立馬覆了過來,洛月明渾身顫個不停,差點失聲尖叫,耳邊恍然響起一聲低音:“月明,你起來了。”
洛月明:“!!!”
隻要是個正常男人,都會有點反應啊,他又不是根木頭!
門外的越清規還?沒走,似乎察覺到了異樣,又出聲道:“這裡好香啊,月明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沒……額,沒事!!!”
他才一開口,就差點飆了個男高音,下意識要並攏雙腿,哪知大師兄偏偏不肯如他願,用膝蓋一壓,徹底將不安分的長腿禁錮住。
大師兄在他耳邊低聲道:“這裡,你自己有沒有碰過?”
草!
洛月明腦子裡立馬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!身為一個年下攻,他怎麼能被蒙住眼睛,捆住雙手,挾持雙腿,被自己的大師兄這般言語戲弄?
更何況,門外還?站著一個越清規!
稍有些動靜,立馬就被越清規聽得清清楚楚!
越清規越發覺得不對勁兒,有意想闖進去,又怕小師弟當真睡下了,隻好關切道:“月明,你是不是不舒服?我會些醫術,如若不然,我進去給你瞧瞧?”
“彆……彆進來!”
千萬不能進來啊,洛月明刺激得流下了生理性的鹽水,一麵應付越清規,一麵還要分神應付大師兄。
那嗓子底下壓抑的喘息,稍不留神就要冒了出來。洛月明想死的心都有了,強忍著麻酥酥的快意,咬牙道:“我沒有不舒服,真的!”
越清規聽罷,越發覺得小師弟肯定不舒服,倘若舒服,又怎會發出此等?怪聲?定然是身體不適,遂才如此的!
當即手扶著房門道:“月明,我進來了……”
“彆!!!彆動!”
越清規腳下一頓,驚道:“你究竟怎麼了?為何不能進?可是發生了什麼事?”
洛月明渾身繃得緊緊的,像是才從水裡撈出來,整個人濕漉漉的。俊臉通紅無比,牙齒咬緊,極力?忍耐著什麼。
好半天才從嗓子裡憋出一句:“我……我沒有不舒服,真的,你走,你快走!”
越清規疑惑道:“月明,你聽起來很難受
的樣子,要不然,還?是讓我進去看看吧?”
洛月明萬萬沒想到,自己居然被大師兄如此戲弄了,竟然還當著同門師兄的麵。
羞憤交加之下,憋出了熱淚。
大師兄咬著他的耳朵問:“月明,你究竟是舒服還?是不舒服?”
偏偏越清規也站在門外問他:“月明,你究竟舒服還?是不舒服啊?”
洛月明無可奈何之下,隻得咬牙切齒道:“舒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