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劍。”
“什麼樣的寶劍?”
“大寶劍。”
“對,大寶劍,你瞧瞧,劍是劍,鞘是鞘,劍入鞘,鞘含劍,可見天底下的有?情人便是如此的,你中有?我,我中有?你,彼此契合,這?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!”
謝霜華聽罷,毫無懸念地知道這?孩子?是□□傻了,滿嘴胡言亂語,也不知道在說什麼。
抬眸見天色昏暗,想?必再有?幾個?時辰就是天亮了。待天一亮,他就得走了,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度現身。
當即將人又攬緊了些,低聲道:“你到底想?說什麼?”
“大師兄,你看這?劍長不長?”
謝霜華道:“長。”
“寬不寬?”
“寬。”
“有?多寬?”
謝霜華:“……”
雖然?不知道小師弟到底想?說什麼,但他還是很配合地比劃了一下,並攏起四?根手?指道:“約莫這?般寬。”
“那拿這?個?開道好不好?”洛月明抬起一雙哭紅了的眼睛,抱著謝霜華的手?臂,在不清醒的情況下,說了這?麼一句。
謝霜華微微蹙眉,低頭瞧著他哭紅的臉,問他:“你確定要如此?”
洛月明現在意?識不清,滿腦子?都是原文裡的情節。他開始自我代入了,自己就是那傳說中一夜七次的總攻大人。
而大師兄則是清冷病弱的爐鼎美人。男修和女修的身體結構是不一樣的,若是不事先開疆擴土,豈不是要疼得死去活來?
下意?識就想?啊,拿
大師兄的劍,開大師兄的道,天經地義的事。
於是就重重點了個?頭,洛月明道:“就是要這?樣!”
謝霜華微微抿唇,眸色晦澀難懂起來,許久才微不可聞地笑了一聲:“你倒是嘗出滋味來了,也罷,隨你。”
而後果真?將人提溜起來,結果洛月明遞過來的長劍,通通透透地給他開疆擴土一番。
讓謝霜華感到無比驚奇的是,小師弟先前被折磨得涕泗橫流,不可言說之處,早就可憐楚楚。
不過一會兒工夫,竟又恢複如初了。
不得不說,小師弟是當之無愧的“名|穴寶器”。身上的香味濃鬱,勾得人心神蕩漾。
試過的人食骨知髓,沒試過的人也要浮想?連篇。
將至天明。
經過了傳說中的一夜七次,洛月明終於體力不支,沉沉睡了過去。
昏迷不醒之時,謝霜華從乾坤袋裡尋出了舒血化瘀的藥膏,替小師弟細心塗抹上。
小師弟那處,當真?不愧是“名|穴寶器”,即便經受了那等殘忍對待,竟能在短時間內恢複如初。
待做完這?些後,謝霜華抬手?在洛月明的眉心點了一下,靈力嗖得一下竄了進去。
再度加重封印,之後便將人帶回客棧。
待洛月明再度醒來時,外頭的天已經大亮了。
恍恍惚惚,分不清楚東南地北,緩了許久,才緩過神來。
剛一起身,渾身都跟散了架似的疼痛難忍,尤其是後腰跟膝蓋,宛如被人劈開了。
昨晚發生什麼事來著?
他記得自己將大師兄連哄帶騙地拽了過來,之後兩個?人你追我趕,再然?後大師兄脫了他的衣衫,最終的畫麵停格在大師兄俯身替他吸|毒上。
哦,對,昨晚大師兄吸他胸口來著!
趕緊扯開衣領一瞧,傷口處果然?消腫了,不疼也不癢了。
可是……大師兄人呢?
洛月明單手?扶著後腰起身,勉強洗漱一番就下了樓。
哪知迎麵就撞上了裴玄度。
他看起來精神很差,似乎昨晚哭了一整夜,眼眶腫得跟核桃似的,眼底一片青灰。
二人在樓梯口迎麵相逢,氣氛微妙得有?幾分尷尬。
還是洛月明率先出聲道:“裴師兄早,你瞧見大師兄了麼?”
裴玄度搖
了搖頭,皺眉道:“沒瞧見,可能還在房裡。對了,你瞧見清規和茵茵了麼?”
洛月明也搖頭道:“沒瞧見,可能也在房裡。”
之後二人雙雙下樓,大堂裡空蕩蕩的,一個?人都沒有?。
洛月明隨意?挑了個?位置坐下,左右望了一圈喊人,結果喊了幾嗓子?都沒瞧見店小二,便奇怪道:“一大清早的,這?是不想?做生意?了啊,人都死哪兒去了?”
裴玄度現在聽不得半個?死字,當即喃喃自語道:“死了,全都死了。回不來了,永遠都回不來了。”
洛月明聽著直打寒戰,有?心寬慰裴玄度幾句,勸他節哀順變什麼的,但又覺得,有?些事情還是自己想?清楚為好。
旁人再怎麼說都沒用。想?了想?,抬手?一拍裴玄度的肩膀,鼓勵道:“裴師兄,振作起來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!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