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灌了裴玄度幾壺酒,洛月明估摸著,他這一晚上都醒不過來了。
遂將人往床上一拖,彆?看裴玄度生得挺清瘦的,沒想到密度還挺大。
洛月明一邊暗暗罵他死?豬爛沉的,一邊將人連拖帶拽的拉上了床。
累出了滿身的汗,原本就有些醉意,此刻滿麵酡紅,腦袋也暈乎乎的。
才要起身,哪知裴玄度忽然酒瘋發作,一把扯住洛月明的衣袖,嘴裡念叨著:“大師兄,你彆?走,大師兄,你理一理我,你為?什麼隻喜歡月明,不喜歡我,大師兄,我哪裡做錯了,你告訴我……”
洛月明本來就醉酒頭暈,被他這麼猛然一拽,腳下一軟,噗通一聲倒在床上,腦袋不偏不倚正好磕在了床頭櫃上。
登時磕的那叫一個眼冒金星,眼前一陣白?,一陣黑。什麼都看不清楚。
裴玄度趁機將人壓在床上,滿身酒氣,醉醺醺道:“大師兄,你理一理我,好不好,大師兄?”
洛月明隻覺得一陣天?旋地轉,差點沒被這廝壓死?,剛要開口罵他滾蛋,哪知裴玄度耍酒瘋,一扯床上的穗子,胡亂往他手腕上一繞,看樣子是?要霸王|硬|上|弓了。
“大師兄,你不要走,月明能為?大師兄做的事,我也能,隻要大師兄願意,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!”
洛月明頭眩眼花,聽罷便?掙紮著道:“那如果?我要你去死?呢?你去不去?”
“什麼?我沒聽清,大師兄,你再?說一次?”
“我說,我要你去死?,你去不去?”
裴玄度麵露疑色,歪著頭道:“什麼,大師兄,你說大點聲,我沒聽清。”
洛月明磨了磨後槽牙,覺得自己?與裴玄度之間?,肯定有一個人的腦子被狗啃了一口,當即自言自語道:“這糟心玩意兒,可氣死?我了。”
哪知裴玄度道:“大師兄,你彆?生氣,當年你為?我承受的種種,現如今我都想起來了。你的身子弱,千萬彆?動怒,都是?我不好。”
洛月明:“……”
敢情這個寶器是?選擇性?的耳聾,想聽的話能聽見,不想聽就裝聾子。
想他洛月明好歹也是?個堂堂正正的年下總攻大人,可是
?連續幾次淦的大師兄嗷嗷亂叫的,這不,大師兄現在走路都晃。
哪裡能吃這個悶虧,當即就一個鯉魚打挺,從床榻上一躍而?起,哪知裴玄度不肯鬆手,二人就如此這般,從床榻上,又滾到了床下。
這地板甚硬,磕得二人頭暈眼花,眼冒金星,慌亂間?,你踹了我一腳,我撓了你一爪子,你扯了我腰帶,我扒了你衣裳。
戰況正如火如荼時,房門轟隆一聲巨響,被人從外一腳踹開。
二人一愣,雙雙抬眸望去,便?見一道白?影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。
彼時,洛月明與裴玄度正纏在一處,腰帶都不知何?時解開了,全綁在洛月明的手腕上。裴玄度滿麵酡紅,還攬著他的腰。
三人六目相對的一瞬間?,洛月明的心裡一個咯噔,不知道為?什麼,雙腿之間?隱隱作痛起來。
裴玄度看了看洛月明,又看了看謝霜華,滿目迷茫道:“怎麼有兩個大師兄?”
謝霜華方才到時,恰好聽見洛月明說他又老又醜,隔著房門,隱約瞧見兩個人舉止親密,心尖一澀,正準備轉身離開。
便?聽見屋裡傳來激烈的打鬥聲,也不知為?何?,當即怒上心頭,鬼使神差就闖了進來。
如今看見眼前這一幕,既驚且怒。兩個人都是?他親手教養長大的,現如今,一個在背後罵他又老又醜,不解風情,一個對他動了春心。
一時之間?,竟不知如何?應對,許久,才低聲道:“是?我來的不巧了。”
而?後轉身便?走。
洛月明:“……”
裴玄度:“……”
洛月明心裡慌亂極了,根本不知道大師兄是?什麼時候來的,到底又聽了多少牆角。哪裡還顧得了裴玄度,趕緊將人推開,踉踉蹌蹌地準備去追大師兄。
哪知裴玄度這個酒勁兒一上來,根本分不清楚東南西北,抱住他的腿,低聲哽咽道:“大師兄,你彆?走,我隻剩下你了,大師兄。”
“我才不是?大師兄,滾開!”
洛月明剛要抬腿將人踢開,哪知裴玄度這廝喝醉酒了還有這麼大的勁兒,一把將他拽倒,抓著腳踝,往屋裡拉。
即將被拉走的那一刻,原本都已經走出去的大師兄,又折身回來了。大
步流星走了上前,曲指往裴玄度眉心一點,整個人就倒在地上,沉沉睡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