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月明?倒是想停,關鍵停不了啊,黃符毀了一張,水鏡上的畫麵立馬扭曲起來,很快又跳了個畫麵。
眾人看了一眼,又倒抽口冷氣來,便見那溫宗主竟然與黃宗主一道,玩弄那名爐鼎!!!
畫麵都十分清晰,基本上該有的都有了。
洛月明?此前就覺得溫長羽挺可憐的,現如今更覺得他可憐。
被最?敬愛的師尊玩弄了不說,還被師尊獻給了彆人玩弄。如此經曆,無論換作是誰,知曉了事情的真相,恐怕也會徹底瘋魔。
無怪乎溫長羽那般折磨溫宗主,簡直罪有應得,按洛月明?說,還是折磨得太輕了,如此惡人,怎配為人。
黃宗主的臉,一陣白,一陣青,麵對?著眾人的問責,死不承認道:“這是假的,是洛月明?搞的鬼!我怎會行出?這種事來?”
話?音未落,那畫麵更加清晰了,將黃宗主的臉直接打在了公屏上,就連麵上的酡紅都一清二?楚。
柳宗師見了,眉頭一蹙,可不管強行破陣,會不會重傷小徒弟,一甩折扇,便要生生破了水鏡。
謝霜華驚見,道了句“師尊,不要”,也顧不得眾目睽睽之下,不可與師尊動手,心念一動,策問自身後嗖的一下飛掠而去。
法器相接,發出?鏘的一聲?巨響,登時靈力四散,那貼在鐵牢左右的黃符簌簌作響,竟又有一張自燃了。
洛月明?隻覺得胸口一痛,氣血翻湧起來,自喉中湧出?了鮮血,越清規見狀,大驚失色,忙上前攙扶他,驚道:“月明?,月明?!”
“你居然敢同?本座動手?”
柳宗師平生最?好?麵子?,眾目睽睽之下,出?招竟被徒弟阻攔,當即臉色一沉,掌心靈力大盛,一抬右掌,便聽錚的一聲?,折扇狠狠撞在長劍上。勁氣震得左右看台上的修士紛紛後退,各門?各派趕緊設下結界。
謝霜華哪裡肯讓洛月明?身受反噬,當即眉頭一蹙,策問通體流光璀璨,其?上靈力吞吐盤旋不止,竟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。
柳宗師見狀,心裡一怒,暗想,大徒弟現如今的修為,已經隱隱逼近他這位師尊,倘若再繼續放任其?修煉,恐怕很快就
要出?師了。
屆時再想管教?他,恐怕就沒這般容易了。索性趁此機會,將之重傷。眸色一戾,越發下了死手。
洛月明?好?容易平複了氣血,立馬就察覺到了死老東西的歹毒用心,曉得他是在借題發揮。
趕緊要上前幫忙,越清規一把拽住他道:“月明?,不得對?師尊不敬!”
“什麼敬不敬的?我是大師兄養大的,我又不是師尊養大的!在我這裡可不講什麼一日?為師,終身為父!我隻知道長兄為父!”
一把掙脫越清規,被氣浪震得幾乎睜不開?眼來,洛月明?往大師兄的身邊一站,抬手就要助他一臂之力。
哪知手腕就被大師兄一把攥住了,洛月明?萬分不解,又急又惱道:“大師兄!”
“月明?,不可!”
洛月明?下意識認為大師兄是在袒護師尊,惱恨的牙根癢癢,心道,自己做了那麼多事,還不是為了改寫大師兄的命運。
師尊都下死手了,再不出?招,還等著被師尊活活打死不成?
當即就恨鐵不成鋼道:“大師兄!出?招啊,再不出?招,你我今日?就死在此地了!”
“月明?,你退後,這不關你的事,護好?心脈!”
謝霜華一手驅劍,另外?一隻手死死扣緊洛月明?的手腕。狂風吹得墨發翩飛,衣衫獵獵作響,勁勢生生將看台催得四分五裂。
關押在鐵籠中的溫宗主瑟瑟發抖,蜷縮在角落裡,水鏡上的畫麵仍然在不停地變幻,冷不丁冒出?了一聲?驚呼:“大家快看,這上麵的背影,像不像柳宗師?”
此話?一出?,不僅是在場眾人沸騰起來,就連洛月明?也忍不住抬眸望去,果見水鏡上浮現出?一道玄色身影,雖瞧不見真容,但衣著打扮與柳宗師一般無二?。
難道說,柳宗師除了跟溫斂之間有段不可言說的過往,跟溫宗主之間也不清不楚?
洛月明?來不及多想了,隻覺得周身的威勢壓迫得讓人幾乎窒息,再不停手,恐怕整片校場都要被催成一片廢墟。
越清規在狂風中踉踉蹌蹌,掙紮著求道:“請師尊停下,饒了月明?罷,師尊!”
柳宗師眸色一戾,一揮衣袖,那折扇啪的一下,狠狠撞上了水鏡,
登時畫麵驟停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了萬千光點?。漂浮在半空中夜明?珠也哢嚓一聲?,宛如蜘蛛網一般層層裂開?。
洛月明?的胸口悶得難受,強忍著嘔血的衝動,眼睛被氣浪衝得完全睜不開?了,隱約隻能瞧見漫天碎裂的光點?,無數結界破碎,又有無數修士倒飛出?去。
眼前一晃,越清規受不得這般強勁的威壓,整個人倒飛出?去,洛月明?下意識伸手拉他,可終究擦肩而過。
眼前轟隆一聲?巨響,耳邊嗡嗡響個不停,黃符受不住威壓,簌簌燃了起來。謝霜華一手將人護在懷中,飛速在其?眉心一點?。
將人緊緊護在懷中,二?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相擁,緊得連一絲縫隙都沒有。
洛月明?撕心裂肺地喊:“大師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