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、月明繞了好大一圈(2 / 2)

哪知還沒跨過門檻,腰肢就被纏繞住了,趕緊低頭一看,卻?是鈞天。

嗖的一聲,整個人就被拖了回去,重重撞入大師兄的懷裡。

還未來?得及開口,耳垂就被人從後麵咬住,謝霜華一手死死扣住他的纖腰,一手捂住他的眼睛。

黑暗中,洛月明隻能聽見極其沙啞的聲音,從背後緩緩傳來?:“月明,不要走,不要去找彆人,你想要什麼,你,大師兄一定滿足你。現在?就要,是麼?”

著,扣他腰肢的手,緩緩往身後移去。洛月明嚇得趕緊按住大師兄的手背,急切道:“不是要這個,而是那個!”

“那個是什麼?”

“那個就是那個!”

洛月明急死了,還琢磨著,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地?取大師兄的血,借以去救扶搖的命,但又不讓大師兄察覺自己是天生爐鼎之體。

思來?想去,最好就是在?大師兄神魂顛倒,神誌不清之時,最方便下手了,自己隻須咬破大師兄的皮肉,放出一些血來?便可。

咬了咬牙,忽然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小玉瓶,洛月明深吸口氣:“大師兄,你聞一下這個!”

著,屏息凝氣將瓶塞子打開,往上一舉。

因為被捂住眼睛,根本看不清楚周圍。一不小心?瓶口就撞到了師兄的下巴,洛月明隻覺得鼻子一癢,立馬打了個響亮的噴嚏。

有什麼極香的東西,一股腦地?鑽進了鼻子裡。

謝霜華驚道:“月明,不要聞!”

可是已經來?不及了,這種藥粉名喚合歡香,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催|情|迷|香,藥性極強,尋常倘若沾上一丁點,就渾身燥熱,氣血逆行。神誌不清之下,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?。

屆時彆麵前是個人了,就是個畜牲,也?會?忍不住撲上去。

修真界知曉這玩意兒的厲害,遂也?戲稱合歡香為“烈女?淚”。顧名思義,就是烈女?見了也?要流淚。

也?句野話?的好,烈女?也?怕合歡香。

洛月明原本是想讓大師兄聞的,哪知陰差陽錯,一股腦全撲到自己臉上來?了。

當即心?神一恍,頭頂的神經都劇烈地?

彈跳起來?,不過瞬息之間?,渾身的血管誇張且猙獰的暴了出來?。一身薄紗根本遮不住什麼,隱約可以瞧見越來?越紅的皮膚,少年柔韌清瘦的身子,宛如一條擱淺的魚,在?謝霜華懷裡苦苦掙紮。

腦子裡的那根緊繃的弦,啪嗒一聲徹底斷裂了。

“月明,醒醒,月明!”

謝霜華濃眉緊蹙,抬手奪過洛月明手裡的小玉瓶,瞧著已經完全空了,貼近鼻尖仔細一嗅,當即眉頭蹙得更深了。

即便從未用?過這種東西,但觀小師弟此時形容,麵若海棠,熱汗淋漓,氣喘如牛,在?他懷中掙紮扭捏,口中呼呼吐著熱氣。便知曉這絕對不是什麼正經東西。

當即氣也?不是,恨也?不是。不知該罵他膽大妄為,還是該憐他一片癡心?。

“月明,胡鬨!即便再?忍不住,也?不能……不能動用?這種東西!這會?害死你的,你知不知道!”

謝霜華既驚且怒,驚的是小師弟為了能與自己親近,竟然穿女?裝在?他跟前風情萬種地?扭動,甚至還主動用?了那種催|情的迷|香。

用?便罷了,還一下吸了一整瓶,就光是這個劑量,恐怕三天三夜不眠不休,也?未必能解。

一雙眸子濕漉漉的,濃密漆黑的長睫微微一顫,喉嚨也?驟縮起來?,許久,謝霜華才低不可聞道:“月明,大師兄這條命,今夜算是殉在?你手裡了。”

洛月明渾然不知天地?為何物,聽見此話?,不爭氣的眼淚從嘴巴裡流了出來?,低低地?喚了句“師兄”。

恍恍惚惚間?,外頭下起了雨,淅淅瀝瀝地?落在?房簷上,順著窗台滾落下來?,氤氳起一層淡淡的水霧。

洛月明曾經醒轉過幾次,自己皆被束縛住雙臂,眼不能視,口不能言。

隻是隱約嗅到極濃鬱的海棠花香,暗想著,古人誠不欺我,海棠花下死,做鬼也?風流。

待洛月明再?度醒來?時,渾然不知今夕是何年,腦子裡渾渾沌沌,總覺得像是被人從後麵一棍子狠抽過了。不僅是頭,就連後腰也?疼得要命,想他年紀輕輕的,怎麼成天到晚腰酸背疼的。

緩了許久,才慢慢從床上撐了起來?,望著左右的陳設,竟還在?

大師兄的房中。

殿門和窗戶緊閉,外頭天色大亮,瞧著倒像是個明媚的午後。洛月明掀開被子起身,這才發覺身上僅穿了一件玉色的綢衫。

一抬手就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,隱約還能瞧見旖旎的紅印,他愣了愣,暗暗想著,又他娘的睡斷片了,抓了抓頭發,一時半會?兒沒想起來?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
隱約好似知道,大師兄束縛著他的身子,禁錮他的感?官,兩個人一道兒折騰這張大床,也?不知怎的,那大床轟隆一聲,竟然就塌了。思及那兩個牛鼻子小道士還在?山上,倘若再?不替扶搖壓製蠱蟲,恐怕他明年的墳頭草都多高了。

雖然,具體是個什麼滋味,已經不記得了,但想來?應該非常舒爽欣愉。以至於自己醒來?時,對此前種種念念不忘。

思及那兩個牛鼻子小道士還在?山上,倘若再?不替扶搖壓製蠱蟲,恐怕他明年的墳頭草都多高了。

其實?扶搖死不死,同自己倒也?沒什麼關係。生死有命,富貴在?天,人固有一死。早死晚死都是要死。:,,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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