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茵茵傻就?傻在,彆?人當頭?給她一棒槌,把她揍得頭?破血流,她都會誤以為這是在同她玩。
更要?命的是,她的記憶也很短暫,跟魚似的,倘若見過一麵,不過半柱香,勢必就?要?忘光,更彆?說是讓她認人了,這跟讓老母豬上樹,有什麼區彆?。
洛月明鬱悶地想,幸好?小師姐是女兒?身的時候,隻是傻,並?不惡,倘若是裝傻充愣的陰險狡詐,才那要?人命呢。
頂著那麼一張人畜無害的臉,即便殺人放火了,旁人也不會信的。
隻見柳茵茵支支吾吾,怎麼也說不出個?所以然來,眾人便確信,問小師妹,還不如問守山門的大黃狗,今夜有沒有閒雜人等在山間閒逛。
洛月明單手捏著下巴,提出了質疑:“你?們說,倘若你?們是殺人凶手,在傷了一個?人之後,又不小心?將人放跑了,這種時候,會有人傻到,還不趕緊逃出天劍宗,反而還有閒情逸致去奸……”
最後那個?殺字,洛月明實在說不出口,無論是男是女,都不是活該受欺負的理由。
此話一出,在場幾個?人麵麵相覷,皆是覺得這事古怪。
洛月明又道:“一個?正常人傷了人之後。會嚇得調頭?走人,此人居然不僅不落荒而逃,反而在山中逗留,還不惜殘殺了一名男弟子。你?們不覺得奇怪麼?這年頭?的殺人凶手。如何有這膽子。居然敢在天劍宗的眼皮子底下,行出這種事情?”
“那依你?的意思,此人即便不是藝高人膽大,那應該修為也不低。否則決計不敢如此。”長情接口道,頓了頓,又甩了下拂塵,“在天劍宗能稱得上修為高深的,除了已?經閉關?的柳宗主,便是你?們幾個?親傳弟子了。”
說完,他側眸瞥了眾人幾眼:“幾位,是時候自證清白了。”
“自證什麼?我倒是一直懷疑你?二人來天劍宗的目的,分明就?是居心?叵測。說起修為,你?倆也不低,不僅如此,你?們二位同我們天劍宗有過節,因此為了報複,將我小師妹套上麻袋打一頓,也不是不可能。事後又被這名掃地的弟子瞧見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把人殺了
,事後還裝模作樣過來招搖!”裴玄度冷笑著道,“來吧,是時候自證清白了!”
洛月明一聽,彆?的不說,就?裴師兄這個?邏輯還是很清晰的,倘若不是因為知道小師姐是什麼德行,就?連他都要?懷疑,小師姐到底是不是被兩個?牛鼻子小道士套著麻袋打了。
還未說什麼,就?聽見扶搖道:“胡說,我師兄才沒有!我師兄乃名門正派的弟子。如何會行出這種有損名節之事。”
裴玄度聽罷,冷笑道:“那可不一定,此前你?還說,你?與你?師弟皆已?辟穀,無須進食。可實際上,我每次看?見你?,你?都啃著個?地瓜,還連皮啃,幾乎把山中的地瓜都啃完了。也沒聽你?說什麼,名門正派的弟子,如何會行出這種有損名節之事!”
眾人:“……”
洛月明噗嗤一聲,實在沒忍不住笑了起來,心?裡暗道,看?不出來,裴師兄這個?嘴居然這麼損,拿長情的話堵長情的嘴,一針見血不說,還損到家了。
以至於長情一時半會兒?不知說什麼才好?,瞥了扶搖一眼,歎氣地甩了下拂塵。
扶搖偷吃地瓜的事被拆穿了,麵色立馬羞紅起來,支支吾吾半天,都說不出個?完整的話來。
眼下不是讓眾人在此打架鬥嘴的時候,山中接連出現怪事,還慘死一名弟子,鬨得整個?天劍宗都人心?惶惶的。
謝霜華命弟子去查慘死弟子家中可還有親人,一問之下才知,對方家中在一次□□時,家裡人死絕了。唯獨這弟子與仙道有緣,品性又還不錯,這才入了天劍宗。又為人木訥,不愛說話,遂暫且以清掃宗門為修行。
話到此處,洛月明忍不住歎了口氣,不知道該誇幕後黑手會挑人,還是該罵他心?狠手辣,殘殺一個?人,滅了一個?門,行事不可謂不陰險歹毒。
眾人在柳茵茵身上,實在問不出什麼話來,見她又神?情恍惚,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,無可奈何之下,隻得暫且退出去。
謝霜華經曆了上回之事,現如今對柳宗主以及柳茵茵之間,已?經心?生懷疑,但又沒有確鑿證據,遂暗暗忍住。生怕柳茵茵再?行出什麼過分之舉,這回也不敢派遣旁的弟子
過來看?守,就?他們幾個?師兄弟幾個?輪流過來盯著便是了。
山中眼下人心?惶惶,弟子們為證清白,無論做什麼事,都三五成群地結個?伴,暫停一切下山遊曆,封鎖山道,事情未水落石出前,不準任何人下山。
當然,如此一來,兩個?牛鼻子小道士也不能下山了,順勢繼續待在天劍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