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師兄,你看這裡。”
洛月明?反抓著他的手,往身下一指,順著他指的方向,那石床不知何時?亮了?起?來,散發?著異樣的光芒來。
謝霜華眉頭蹙緊,下意識伸手一抓,耳邊猛然傳來刺耳的龍嘯,低頭一瞥,掌心?處團著一絲白煙,喃喃自語道:“這是……龍息?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”
所謂龍息,其實說白了?,就是龍的一口?氣,一般來說,能存在龍息的地方,都是龍的巢穴,龍在交|合時?,就會吐出龍息來。而且經年不散。
洛月明?腦子裡渾渾沌沌的,下意識覺得,這張石床上?,從前還?有彆人在上?麵?恩愛過,這才留下了?一絲龍息,當即就拉著謝霜華往地上?滾,口?中道:“我不要躺在彆人睡過的床上?。”
謝霜華點頭,順勢掙斷鐵鏈,抱著人往地上?一滾,仍舊躺在那張獸皮上?,宛如才淋過雨,到處都是濡濕的水汽。
濃鬱的腥膻味在鼻尖打轉,耳邊驀然響起?嗡嗡聲,那石床竟然寸寸崩裂開來,二人同時?一驚,謝霜華揮袖一擋,待煙塵漸漸散儘後,便見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。
“大師兄,先……先起?來。”
原本他是想?說先出來,可話就在唇齒間,怎麼都說不出口?,憋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。
謝霜華福至心?靈一般地明?白他心?中所想?,忍不住勾唇笑了?起?來,貼在他耳畔道:“想?讓師兄抱著你去看?”
“!!!”洛月明?趕緊抓著大師兄的衣袖,差點沒被甩飛出去,通紅著臉道:“是,是想?要大師兄抱,但大師兄抱穩一點,彆把我摔下去了?。”
“摔不著你。”
如此一來,謝霜華翻身站了?起?來,把人當個沒斷奶的孩子似的,直接往懷裡一端,大步流星地走了?上?前。
便見那廢墟下麵?,憑空冒出來一方水鏡,上?頭霧蒙蒙的,什麼都看不真切,謝霜華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探,那水鏡竟然有了?畫麵?。
洛
月明?悄悄探著腦袋望去,就見上?麵?兩道身影,纏繞在一處,畫麵?上?的少年的手腕被反壓在獸皮上?,手背上?的青筋都誇張的暴了?出來。
這不就是他與大師兄恩愛的畫麵????
洛月明?看得麵?紅耳赤,雖然心?裡知道,他同大師兄在一處時?,姿勢都格外豪放,格外不知廉恥,也格外花裡胡哨,但真正讓他親眼目睹時?,又?羞恥得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活埋了?。
弓著腰,埋頭在大師兄的懷裡,聽著頭頂傳來抑製不住的低笑聲,羞憤交加之下,錘著他的胸膛,齜出一口?森白的牙齒:“不許笑了?!”
奈何小狐狸的殺傷力?實在不高,氣得獸耳都支棱起?來,俊臉通紅無比,明?明?都羞得無地自容,還?佯裝凶狠地露出尖牙。
謝霜華忍俊不禁,隻?覺得他哪裡都可愛得很,轉而想?起?,洛月明?也會在另一個大師兄麵?前,露出這副神色,立馬就笑不出來了?。
單手鉗緊他的下巴,迫他與自己對視,陰惻惻地告訴他:“你隻?能這般對我撒嬌,記住了?麼?”
洛月明?羞憤欲死,很鬱悶地想?,為?什麼大師兄能自己吃自己的醋,還?吃得這般理直氣壯。
晚上?才把他懟在牆角狠狠欺負了?。翌日又?氣勢洶洶地殺進來,按著他的腰,逼問他被哪個狂徒欺負了?。
如果他有錯,就讓老天爺懲罰他斷子絕孫。而不是派大師兄下界,讓他三年揣倆。
沒能得到洛月明?的回應,那死死圈著少年後腰的手,猛然加重了?力?道,耳邊驟然響起?清脆的一聲,宛如打開了?什麼開關,事情變得一發?不可收拾起?來。
洛月明?大口?喘著粗氣,氣惱到獸耳支棱起?來,每一個根狐狸毛都毛紮紮的,掙紮著豎起?大拇指道:“你……你能耐,等另一個師兄出來,你給我等著!”
“另一個師兄?哦,你說謝霜華啊?”
青年慢條斯理地一拂衣袖,似笑非笑道:“他與我的記憶不能互通。月明?,你說,他吃起?醋來,到底是他厲害,還?是我厲害?”
洛月明?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,大師兄與心?魔到底誰更厲害。
左思右想?,左想?右思,也分不出個高低來,總覺得都很厲害,讓人恨得牙根癢癢。
“說啊,你喜歡我,還?是喜歡他?”
洛月明?鬱悶道:“你倆不是同一個人麼?我喜歡你,就是喜歡他,同理,我喜歡他,就是喜歡你。有什麼分彆?”
謝霜華聽了?,一陣悵然若失,的確是同一個人,隻?不過他想?獨占洛月明?而已。
自己吃自己的醋,吃得毫無道理,又?走火入魔,無法自控。
“月明?,你這副模樣,可真是要了?大師兄的命了?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