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來都不說他為二人做過什麼事,也從不見他表現出有任何一絲痛楚,甚至聽不見他說師尊的半句不好。
反而是他們兩個,唯師尊之?命是從,對大師兄百般防備,還曾經懷疑大師兄與魔界有所勾結。
如今細想,隻覺得麵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。
手心猛然一燙,那玉簫脫手而出,飄浮在了半空中,越清規微微一愣,隨即便道?:“師兄,玉簫好似察覺到了大師兄的方位,要帶我們前去!”
“跟上!”
話音未落,兩道身影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。
那玉簫將二人指引到一處洞府前,就停下了。越清規抬手一接,極寶貝地將玉簫用衣袖擦拭乾淨,之?後往衣裳裡一藏。望著黑漆漆的洞府,眸色裡流露出些許的迷茫。
尤其是從裡麵隱約傳來抑製不住的低泣聲,以及周圍縈繞著濃鬱的海棠花香,甚至是劈裡啪啦,水滴石穿一般的清脆聲音。
一齊響徹整片洞府內外。
越清規抿唇偏頭詢問道:“裴師兄,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?”
“聽見了,怎麼了?誰在裡麵哭?難不成是……月明?糟了,兩個人肯定打起來了!”
說著,裴玄度抬起長腿就要往裡衝。
哪知被越清規從身後死死扣住了手腕攔住了,壓低聲兒道:“裴師兄,彆去!裡麵……裡麵可能……可能不對勁兒!”
在裴玄度的腦子裡,大師兄和洛月明之間,即便有點什麼,就以大師兄的脾氣,肯定不會舍得在荒郊野嶺,同洛月明行出什麼不可言說之事。
尤其,洛月明還是個正兒八經的“小師妹”,又不是什麼皮糙肉厚的男修,即便行那種事情,也該尋個大房間,在一張乾淨的床上。
以及,裴玄度為人還算正直,對那方麵的事情,了解不多,不像洛月明,尋常時候還私底下研究研究春|宮|圖冊,學一學書本上的理論知識。
裴玄度就不行了,既無實踐經驗,又無任何理論知識。因此,聽見這種劈裡啪啦,幾?乎將石床都給震塌的聲音,下意識以為兩個人因為什麼事情吵架了,然後在洞府裡打架。
可憐弱小又無助的“月明師妹”,不是心狠手辣,不近人情
的大師兄的對手,自然被壓製性地按倒教?訓了一頓。
當即二話不說,推開越清規,裴玄度氣勢洶洶地闖了進去,準備來一出英雄救美,拯救可憐的洛月明逃出大師兄的魔爪。
越清規沒能將人攔住,急得趕緊亦步亦趨地追了進去。
二人一腳才踏入洞穴,迎麵就是一股濃鬱到幾乎將人熏醉了的花香,以及越發抑製不住,似哭非哭的低吟。
“我們這是搗了海棠樹的老巢了?怎麼這麼香?”
裴玄度眉頭蹙得緊緊的,絲毫沒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兒。
抬步就衝了進去,一聲“月明”才喚出口,又戛然而止,儘數卡在了艱澀異常的喉嚨裡。
眼前的場景,讓闖進洞府的兩個人同時瞳孔劇顫,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。
倘若能預先知曉裡麵是這種情形,就是打死二人,他們也萬萬不會闖進來的。
便見昏暗的洞穴裡,謝霜華渾身濡濕,一頭墨發水光泠泠,仿佛才從水裡撈出來一般,熱汗順著鬢角滾落至了頸窩。
而他的懷裡隱約露出一道?纖細的人影,狐狸尾巴此刻顫抖著纏上了謝霜華的腰,露出的四肢被鐵鏈緊緊束縛住,手指骨因為疼痛,死死抓緊身下的那麵獸皮,顯出幾分猙獰嶙峋的輪廓來。
就連那張獸皮也濡濕一片,水光津津的,像是才落過一層小雨。
洞府裡光線昏暗,空氣濕潮,香氣?濃鬱,自大師兄身上湧出的靈力,在二人周身縈繞。
旁邊還有一麵碩大的水鏡,仿佛人的眼睛一般,上麵浮現出了兩人此刻的形容,熱汗淋漓,麵紅耳赤,說不出的旖旎春色。
雖然未曾看見洛月明的臉,也未曾瞧見任何不該看見的東西,但眼下這場景,宛如平地一聲驚雷,打得裴越二人觸不及防。
以至於氣?氛詭異沉悶,僵持了足足半柱香之?後,二人才驚叫著,互相去捂對方的眼睛,同時嗬斥道:“不準看!!!”
洛月明在銀蝶蠱的驅使下,竟然半分沒覺得羞恥,此刻媚骨天成一般,當著其他兩個師兄的麵,百般婉轉求寵,原本還有些刻意壓抑的低吟,此刻也漸漸大了些。
腦子裡全是一些廢料,在柳儀景的有意推動之下,當著師兄們的麵,露
出了狐狸尾巴,還風|騷無比地雌伏在謝霜華的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