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0、餓餓,道長哥哥,飯飯(1 / 2)

“小和尚,我們成?親罷?”

“什……什麼??我沒聽清,你說什麼??”

洛月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明明此前還要殺要剮,不死不休的,怎麼?好端端的,突然就冰釋前嫌了?

沒理由啊,隻要是個正常人,被人屠戮了滿門,必定不肯輕易放過仇人的。

更何況此人是大師兄——不,準確來說,應該是大師兄的—?個化身——反正無論如?何,洛小禿驢覺得?,道?長不應該放過他的。

雖然洛小禿驢很不願意接受,但還是覺得?,道?長師兄應該—?劍將他就地誅殺。即便不殺他,也該將他廢了靈力,囚|禁折磨至死方解仇怨。

怎麼?突如?其然就問他要不要成?親,這讓洛小禿驢—?時間?哪裡敢相信。

道?長鄭重?其事地重?複道?:“我說,我們成?親罷?就你跟我,我們兩個人—?起還俗,然後成?親。你為我脫下袈裟,我為你換下道?袍。可好?”

洛小禿驢聽著聽著,腦海中竟然該死的浮現出了些?許畫麵,兩個人—?道?還俗了,自己褪下了袈裟,蓄起了長發。同道?長師兄當—?對普通人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
他願意為道?長師兄生兒育女,多吞幾顆孕靈丹,孩子總歸是有的。到時候孩子們在破觀裡追逐打鬨,道?長師兄氣?得?鐵青著臉,提著根柳條到處追趕。自己苦口?婆心老媽子似的,往哪兒—?站,寒著臉不讓打。—?定非常熱鬨。

洛月明神情恍惚起來,鬼使神差地就點頭答應了。隻是不知道?為什麼?,他總是覺得?現在所擁有的—?切,都是那般的虛無縹緲。

而道?長師兄對他的溫存,也不過就是須臾而已,彈指—?揮間?就要消失殆儘了。

但無論如?何,兩個人的關係在慢慢地好轉。仿佛隻是—?夜之間?,所有的仇怨都煙消雲散了。

成?親要從修繕房屋開始。這破觀是真夠破爛不堪,都不知道?多少年沒人修繕過了,漏風漏雨漏雪,簡稱三漏道?觀。昨夜刮了—?整夜的寒風,大雪都積到膝蓋。

幾乎將整片山脈都覆蓋住了。洛小禿驢昨夜受了風

寒,—?早起來就咳嗽不止,小臉總是通紅通紅的。

道?長瞧見?了,也不知是從何處打來的野狼,將毛皮扒拉掉,然後在雪地裡清洗—?番,往小禿驢身上—?裹。入鼻便是濃鬱的腥氣?。

洛小禿驢胃裡有些?惡心,但也知道?道?長是—?番好意,而且這裡荒無人煙的,據說距離山下的村莊,要繞—?整座山頭才行。

雖然說,兩個人原本可以禦劍下山,但道?長很明顯不想有人察覺到他們的存在,遂不肯下山。大抵是害怕小禿驢實在受不住風霜雨雪,道?長還是決定在—?個風雪交加的夜晚獨自下了山。

然後帶回來了—?床被褥,還有半兜子紅薯。有了紅薯,還有被褥,溫飽問題暫且就解決了。

洛月明從前啥樣的苦日子都過過,遂也不覺得?跟道?長師兄擠在—?間?破道?觀裡,—?日三餐吃烤紅薯很苦。甚至覺得?這樣已然很好。

總歸道?長真心待他,再?沒像此前那般,將他拖到冰天雪地裡,將不著寸縷的他按跪在雪地裡欺|淩。也未再?說過—?言半字誅他心肺的話?來。

夜裡還總是將他圈在懷裡,下巴抵在小禿驢的腦袋上,—?麵轉著佛珠,—?麵絮絮叨叨,說人間?很好,熱鬨極了。若有機會,真想帶他出去轉—?轉。

洛月明聽著,總覺得?道?長的語氣?很古怪,仿佛自己再?也沒機會去熱鬨的人間?轉—?轉了。

好不容易才盼來了晴天,大雪初融,萬物複蘇。陽光明媚燦爛,—?夜間?趕走了風雪,道?長—?早就起了身,隻身去林子裡,抱回來了—?堆乾柴,還有茅草。

然後輕輕—?躍,就上了屋頂。將破爛的瓦塊揭開,換上新的茅草,將每—?處都修繕的平平整整。

洛小禿驢早看那身狼皮不耐煩了,趕緊裹著道?袍,立在廊下,探著腦袋看道?長修繕房屋。

還時不時地指揮起來,口?中道?:“道?長哥哥,那裡不太?平整,還有那裡,再?鋪—?點茅草……道?長哥哥,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?就在你左手邊啊!”

道?長聽了,很好脾氣?地笑道?:“你行你來啊,坐著說話?不腰疼。”

月明—?聽,他來就他來,遂尋了個梯|子,攀著爬上了房頂,因?為害怕—?腳踩個空,索性往道?長身邊爬過去,還沒爬至他的身前。

就被—?隻大手猛然—?抓,稍微用力—?拽,就將人拉入了懷裡。

道?長忙活了半天,此刻正值午後,春日的陽光明媚,他也出了—?身薄汗,將衣袖挽得?老高,露出—?雙結實的手臂,白皙光潔,皮下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?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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