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大師兄自幼在天劍宗長大,竟然也不知幻境裡的地牢是什麼地方,敢情被柳宗師藏在了床底下,除非同他共寢,否則誰會發現床板下的秘道。
周圍光線昏暗,到處都是一片潮濕的腥氣,洛月明對地牢不敢興趣,才一下來,那呼哧呼哧的喘氣,又?清晰了幾分。
尋著聲音找了過去,入目是一具白花花的皮肉,此刻正不著寸縷地被人束縛在一張石床上。
脖頸還有四肢都被粗重漆黑的鎖鏈套住,長發鋪在麵上,讓人一時半會兒瞧不清對方的真實容貌。
方才那呼哧呼哧的聲音,就是從他的嘴裡發出來的,洛月明偏頭躲開不該看的地方,湊進去仔細一瞧,對方的嘴裡也裝了個套子,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。
將?唇齒撐到極致,根本就合不攏,中間是空的,自洛月明的角度望過去,都能清晰瞧見深不可測的甬|||道,以及時不時顫縮的紅壁。
“這該不會是柳儀景罷?這麼慘的?”
洛月明的麵色複雜,剛要抬手撥開對方麵上覆的亂發,就聽見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。
當即就作?賊心虛地滿秘室亂竄,還試圖找個地方躲起來,冷不丁想起來,自己現在隱身了。彆人看不見他。
洛月明這才鬆了口氣,再一回轉過神,那腳步聲近在咫尺了。
入目便是一身玄衣的柳儀景。他的麵容清俊蒼白,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,男女共體的美貌,在修真界一騎絕塵。
隻是膚色很白,唇色寡淡,狹長的雙眸漆黑深邃,微微一眯,就攏成一條濃墨重彩
的長線來。整個人顯得非常陰柔。
手裡還執著柳宗師的折扇,一入秘室,就抬手將?石門放下了。
洛月明心道,我滴個乖乖,既然石床上束縛著的人不是柳儀景,那麼會是誰?
該不會是……
仿佛為了驗證他的猜測,下一刻,柳儀景就笑道:“師尊,我回來了,你?高不高興?”
那被束縛在石床上的人,猛然劇烈地顫抖起來,也不知道是羞憤還是驚恐,震得鐵鏈亂響。
洛月明簡直大開眼界了,前有溫長羽師徒之間反攻,後有柳儀景,這什麼世道,惡毒師尊先百般欺|淩年幼的徒弟,待徒弟長大成人,再將?師尊反壓。
果然應了那一句,修真文裡的師尊都是高危職業,如果有清冷美人師兄在,那麼危險會降低一大半。
“師尊,徒兒在外受了傷,哪裡都疼得狠。徒兒不似大師兄,身邊跟了個擁有天生爐鼎之體的洛月明,即便受再重的傷,同洛月明縱情幾次,頃刻之間就能恢複如初。”
柳儀景的聲音很輕很柔,可說出來的話卻陰惻惻的,渾然沒發覺這裡還有其他人存在,緩步走了上前,抬頭撥開柳宗師麵上的亂發,露出一張俊美的麵容來。
“師尊好生不中用,昨夜不過才讓徒兒儘興了五次,就暈了過去,師尊再這般不中用,可是會遭弟子們嫌棄的。”
洛月明:“!!!”
啥?
他聽見了啥?
這是他沒給錢就能聽的嗎?
一夜儘興了五次?是他理?解的意思嗎?
還……還要讓其他同門師兄弟享用,柳儀景這廝是打算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,不僅反攻師尊,還要將?他的身體調|教成爐鼎之體,供整個師門享用?
洛月明聽得心臟砰砰亂跳,每次聽柳儀景說話,總覺得信息量特彆大。
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,忽聽啪的一聲,柳儀景抬手掌摑著柳宗師,將?他的臉狠狠抽向一邊,震得鐵鏈亂響。
他冷笑著道:“生得真醜,年紀又?大,現如今被我吸走了靈力,身子也大不如前了。如此殘花敗柳,何該丟到人間最臟亂的勾欄院去!”
才掌摑了柳宗師,那手又?緩緩在其身上遊走,最終在某一個地方停留,就聽啵的一聲,柳
宗師劇烈地顫抖著,發出嗚嗚嗚的暴怒狂叫,可又被束縛得死死的,根本動彈不得。
“真臟,昨晚徒兒將你?丟了出去,任由門中弟子踐踏師尊,一早才將?師尊帶回來,讓我瞧瞧,這是哪個弟子賞給師尊的銅板?”
柳儀景二指捏著一枚濡濕的銅板,冷冷笑道:“真是下賤,一枚銅板就能買師尊一夜。那些弟子以下犯上欺|辱師尊的時候,是不是也像徒兒一般,死死鉗著師尊的手腕,討了師尊一次又一次?”
這話題實在太勁爆了,饒是洛月明這城牆厚的臉皮都有些遭不住了。
一時之間,不知道該罵柳儀景行事過於狠辣,還是該罵柳宗師罪有應得。
不僅被昔日身下的爐鼎百般折辱,還被丟出去受其他弟子的羞辱,甚至陪了一整夜,才僅僅換來一枚銅板,而且還賞在了那種地方……
幸好大師兄沒跟著進來,這種?場景不適合大師兄撞見。
洛月明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,下一刻,柳儀景就緩緩將?折扇沒入,冷眼欣賞著柳宗師痛苦猙獰的表情,陰惻惻地笑道:“師尊放心,師尊從前對徒兒做過什麼,徒兒一時一刻都不敢忘,必定?一樣一樣,全部都還給師尊。”
“唔唔唔!”
柳宗師說不出話來,隻能發出類似於野獸一般的嘶吼聲,現如今修為儘毀,靈力散儘,同廢人沒什麼差彆,根本就是案上魚肉,受人刀俎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