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良心啊!
洛月明從來都沒這麼想過啊!
不僅沒想過,還時常琢磨著,兩個人格的大師兄同時出現,究竟是什麼樣的場麵。
洛月明愁容滿麵地道:“我沒有那麼想,呃,輕……輕點,真的,我沒有那麼想過。”
他能有啥壞心思呢,隻不過是想給大師兄幸福,為此不惜獻上了自己的菊花,在毫無節操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。
幸好大師兄此刻是人身,倘若恢複了龍身,那才要了人命。
似乎聽見了他的心聲,下一瞬謝霜華就現了龍形,還大有一副今日要將他活活釘死在鼓麵的架勢。
洛月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怕,俊臉被壓在冰冷滑膩的鼓麵上,身後是大師兄隱忍克製的低喘,頭頂上的陰卷還在不停地轉動。
一瞬間好似有無數個大師兄在他身上肆意縱情。
洛月明早已神魂顛倒起來,顛鸞倒鳳之間,不知天地為何物。
再度緩過神時,眼前的場景寸寸化作了飛灰,入目是一片火海,很神奇的是,雖然置身於火海之中,他竟也沒覺得痛。
反而伴隨著火焰的怒盛,尾椎骨的酥麻感也越來越清晰。
洛月明渾身止不住地發顫,不爭氣的眼淚簌簌往下掉,將身側的火焰熄滅,噗嗤一聲,什麼東西破體而出了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尾巴骨那陣酥麻感才漸漸消失。
謝霜華一揮手,先前那枚由第一重鬼界的鬼王所化身的竹簽浮現在半空中。
在二人頭頂轉了一圈,而後往某個方向飛掠而去。
謝霜華一手攬過洛月明,一手提溜起長情。
幾個飛掠間就追了過去。
直至追到了一座斷橋上,方才頓足。
遠遠就見那斷橋上,緩緩行來一道身形,離得近了,才能瞧清對方是個青衣書生,隻是麵色蒼白陰鬱,好似失血過多,透出不自然的青白。
手裡還攥著一條鎖鏈,身後還拖著什麼東西。
洛月明有了之前的經曆,這次索性不同大師兄擰了,乖乖巧巧地躲在他的懷裡。
探著毛絨絨的腦袋,極可愛地望了一眼,洛月明驚愕道:“這人該不會就是第十二重鬼界的鬼王,那什麼淫煞鬼?”
謝霜華隨手將長情丟了出去,見他悠悠醒轉,這才點頭道:“不錯,正是淫煞鬼。”
據說,這個淫煞鬼專門懲治因淫|亂而死的鬼魂,在人間,淫|亂本就傷風敗俗。若被人捉|奸在床,還要浸豬籠什麼的。
這種因淫|亂而死的人,入了鬼界之後,又會遭受鬼王判刑。
一般來說,都是根據生平事跡來判,而後處以刑罰。眼下這淫煞鬼牽了個少年過橋,那少年身著破爛不堪的囚服,脖頸上套著沉重的鐵鏈。
被淫煞鬼牽著在地上爬行,過往的鬼差見了,也毫不避諱,有些隨手給他一鞭子,似乎在懲戒他爬得太慢了。
長情恢複意識後的第一句話便是:“我師弟扶搖何在?”
洛月明也不知道扶搖何在,正琢磨著,怎麼去把淫煞鬼手裡的通靈海帆搶過來。
就見長情支著劍自地上緩慢地爬了起來,一揩唇角上的血跡,死死盯著淫煞鬼,一字一頓道:“傳聞第十二重鬼界的鬼王,平生偏愛少年,若是進了他的地盤,必定要將人囚|禁於此折辱玩弄,不玩弄得魂飛魄散,絕不罷休。”
洛月明聽了,驚詫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,扶搖的元神也被囚在此地了?”
“我之前也不確定,但現在已經確定了,這盞長燈裡凝聚著扶搖的一絲元神,是他指引著我追至此地。”
長情頭頂上懸浮著一盞明燈,異常明亮,還發出嗡嗡嗡的聲響,忽見他一抽長劍,作勢要與淫煞鬼纏鬥。
洛月明趕緊好心提醒道:“你彆衝動,此地詭異得很,你我的修為在此地,根本無法施展,你現在衝上去,就是千裡送人頭的。”
長情原先救師弟心切,倒也不聽勸阻,經曆了之前的事情,他也漸漸察覺到此地的異樣,當即就頓了一下,又問:“為何謝公子的靈力就不受阻礙?他不也是玄門弟子麼?”
“你能跟我大師兄比?他又不是人。”洛月明小聲嘀咕,“一條臭龍,還專門愛欺負人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長情沒聽清,追問道:“他不是人,那他是誰?你怎麼能這般辱罵自己的師兄?”
洛月明:“……”
這怎麼能叫辱罵呢?事實如此啊,大師兄的本體就是一條臭龍。
謝霜華忽而笑了,還未多言,那淫煞鬼已經走至三人麵前,抬起一雙陰鬱的眸子冷冷道:“各位並非鬼界中人,竟能尋至此地,想必不是普通人。不知來此地做什麼?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