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 謝霜華是洛月明的道侶(1 / 2)

徐憶軒這個哭起來就沒完的毛病,著實讓人頭疼。

她不能清醒。

隻要一清醒立馬就扯著嗓子開始哭喪。

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,如喪考妣。

不僅如此,還哭出了血淚來,怎麼都止不住。

如此,長情建議,乾脆將人打暈,隻要她一醒,立馬給她補一記手刀,如此一來,不僅徐憶軒能暫且喘口氣,眾人的耳朵也免遭虐待。

這可把扶音穀那幫愣頭青嚇壞了,自打知道他們的少主,實際上是個大小姐之後,越發的誠惶誠恐。

看得出來,扶音穀上下應該沒什麼女修,遂把門中一支嬌花的徐憶軒看得很重。

靈鴿傳信了一封又一封,每一次都宛如石沉大海一般,沒有絲毫的回應。

洛月明覺得,這不應該啊。

就以他對徐宗主的推測,這個死老東西應該是那種道貌岸然的衣冠|禽|獸,不管他私底下對徐憶軒這個女兒什麼態度,但表麵工作起碼得做一做罷?

就連禽|獸界的翹楚柳宗師,都知道在外人麵前,裝出一副父慈女孝的麵孔,難道徐宗主會不懂?

帶有這樣的疑問,在扶音穀的弟子們圍在一起寫信時,洛月明實在忍不住湊上去詢問道:“你們到底寫了什麼內容?可否讓我瞧一瞧?”

“不行!”眾弟子斬釘截鐵道:“這是我們扶音穀的門中秘信,你一個外人絕不能看!”

“我?外人?你們的大小姐先前還一口一聲恩公的叫?這麼快就失憶了?”

“可你同先前那個瘋婦是同門,我們大小姐差點死在那瘋婦的手中!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同那瘋婦是一夥的?”

洛月明估摸著,他們口中的瘋婦指的就是柳儀景了。

沒想到柳儀景竟然有朝一日,被人稱作為瘋婦,不僅瘋,還是個婦人,這絕對是柳儀景的生命裡,恥辱的一筆。

“我就知道,你們扶音穀上下就沒有好東西!救命之恩都能拋之腦後,難怪你們的宗主能行出那種惡事!”

長情不知何時行了過來,二話不說,劈手奪了書信,見扶音穀的弟子們衝上來爭搶,也不客氣,一拂塵將眾人擋開。

那些弟子哪裡是他的對手,橫七豎八倒了一地,各個麵露怒容道:“你這個臭道士!待我們宗主來了,必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
“我豈會怕那個畜生?”

長情隨手將書信拋給了洛月明,毫不客氣地道:“我們道宗的弟子,還從未怕過任何人。更莫說是仙門三十六宗排行較下的扶音穀了!”

洛月明展開那書信一瞧,腦門上頓時浮滿了黑線。

這寫的叫個啥?

就這也能稱作為門中秘信?

就這,就這?

要不是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,洛月明都想有感情地給大家念一念。

書上內容不多,一眼就看到頭了,上麵寫著:遇險,速來。

然後沒了。

“你們是不會寫字,還是不會總結?就這幾個破字,確定你們的宗主會千裡迢迢趕來此地?”

“我們當然會寫字!言多必失,宗主看到必定會趕來救我們的!快把信還回來!”

“言多必失可不是這麼用的,算了,還是我寫吧,指望你們寫,徐憶軒那小姑娘早晚得哭死。”

洛月明略一思忖,提筆就寫,儘量言簡意賅,將這裡的慘禍,還有徐憶軒的遭遇寫上,長情湊過去看了一眼,當即眉頭一蹙。

“哪有你這麼詛|咒人的?哪裡就活不過今晚了?”

“我不這樣寫,徐宗主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麼。他就算不在乎幾個慘死的弟子,總該看著徐憶軒的情麵上,火速趕過來吧?”

洛月明衝著那些弟子們道:“怎麼傳信?快點,都彆廢話,人命關天,你們也不想看見徐憶軒哭死罷?”

那些弟子沒了法子,麵麵相覷一番後,為首的一人雙手結印,放出了一隻靈鴿來。

這邊才把信傳出去,那邊就聽見劇烈的咳嗽聲。

眾人聞聲衝了過去,就見徐憶軒不知何故,開始往外吐血。

準確來說,也不是吐血,而是噴血。

大股大股的鮮血,從喉管裡噴湧而出,濺濕了枕頭,噴了滿臉。

“大小姐!”

“躲開!”

謝霜華抬手製止眾人靠近,單指在徐憶軒眉心一點,濃鬱浩瀚的靈力湧了進去。

但這隻能減緩徐憶軒吐血的症狀,並不能完全根治。

“大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了?為何一時流血淚,一時又吐血不止?可有辦法救她?隻要公子肯救大小姐,扶音穀必有所報!”

眾人齊刷刷的單膝跪地,無比懇切地求著謝霜華。

“我既是天劍宗的弟子,自然不會見死不救。你們若信得過我,暫且退出去守著,我替她輸送靈力療傷,可暫保她性命,但要想讓她恢複如初,還須你們的宗主親自來此。”

眾人現在就像是沒頭的螞蟻,之前都是聽徐憶軒的,現如今沒了主心骨,為了保住徐憶軒的命,隻能暫且聽從。

“月明留下,勞煩道長在門外守著,無論房裡發生了什麼事情,都不許他們闖進來。”

長情點頭,比起洛月明來,他更信得過謝霜華,當即二話不說,轉身就出了房門。

“大師兄,徐憶軒這是怎麼了?該不會是宋子軒背地裡作祟罷?”

洛月明上前一步,壓低聲兒道。

“不錯,正是宋子軒。他對徐宗主積怨深重,一絲殘魂寄托在玉簪之上,因怨而久久未能消散。想借此引徐宗主出來,好親手了結此事。”

謝霜華收回手,那玉簪驀然憑空出現,在徐憶軒的頭頂飄浮,還發出嗡嗡嗡的聲響。

洛月明忍不住道:“宋公子,雖然我無法真正地對你感同身受,但你是因我之故,才得以將殘魂寄托在玉簪之上,逃離鬼界的。冤有頭,債有主,你想找徐宗主報仇,我們不僅不會阻攔,也許還能幫你一把,但徐憶軒這個小姑娘同你無冤無仇罷?她之前知曉了你的死因,哭得比死了親爹還淒慘,你難道沒看見麼?”

玉簪又發出劇烈的嗡鳴聲,在徐憶軒的頭頂瘋狂旋轉。

謝霜華眸色一沉,暗道不好,火速雙手結印,可又實在不忍心打散宋子軒最後一絲殘魂,這才讓其有了可趁之機。

趁機附身於徐憶軒,霍然從床上一躍而起。

徐憶軒的眼睛驀然睜開,那是一雙沒有眼白的眸子,還充斥著濃烈的恨意。

“你當然不能感同身受!沒有人能明白我死的時候有多痛!我就是要殺儘扶音穀滿門,我要殺了他們,替我自己報仇雪恨!”

“你冷靜一點!我所認識的宋公子是一個恩怨分明,絕對不濫殺無辜的人!”

洛月明上前一步,試圖暫且將宋子軒安撫住。

哪知宋子軒不肯,借用徐憶軒的身體,飛身就要破開房門。

倘若真讓他這麼破門而出,門外那些扶音穀的弟子恐怕就沒命了!

原本在這件事情上,宋子軒是占理的,將來對徐宗主的任何報複行為,也是能拿到正麵上說的。

可一旦牽扯了無辜之人的性命,他的報仇也就成了的濫殺無辜,從本質上來說,同他今生最痛恨的徐宗主就沒有分彆了!

洛月明飛快地同謝霜華對視一眼,然後飛身前去阻止。一人抓徐憶軒一隻手臂,洛月明忙道:“你彆衝動!衝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!”

謝霜華道:“倘若你敢傷及無辜,我便容你不得了!”

“哈哈哈,容我不得,師門容我不得,整個修真界也容我不得!我到底做錯了什麼,到底做錯了什麼,要這麼糟踐我?”

徐憶軒哈哈大笑起來,麵容越發猙獰可怖,用不屬於她的聲音,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“就因為我幼年時,生得有幾分像你,就因為這個,我才得以入仙門,可又因為我長大後不像你了,才淪落成仙門爐鼎!何其可笑!我的幸與不幸,全部來自於你!”

謝霜華其實同宋子軒的身世相近,倘若不是因為洛月明的闖入,謝霜華也終將成為仙門爐鼎。

隻不過謝霜華擁有洛月明,而宋子軒卻沒有。

“我隻是宋子軒,不是什麼人的替代品!”

“好,我們知道,你隻是宋子軒,可你要知道,你現在附身的人,不是彆的什麼阿貓阿狗,是你年少時真心對待過,也真心對待過你的師妹徐憶軒!倘若你用她的身體行凶,讓她日後如何在修真界立足?”

洛月明知曉宋子軒的痛楚,就是他知道,所以才不忍心傷害。

哪知宋子軒聽罷,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,冷笑道:“多謝提醒,我倒是想看看,倘若親生女兒淪為了仙門爐鼎,徐宗主到底是個什麼反應?他強加在我身上的苦痛,我要千倍萬倍地討回來!”

此話一出,就聽簌簌的聲響,宋子軒竟然當場崩裂了衣衫,他本就附身在徐憶軒身上。

如此一來,徐憶軒就衣衫不整地暴露在了空氣中。

洛月明和謝霜華哪裡敢看,當即偏轉過臉去,宋子軒趁機掙脫,破門而出。

外頭很快就傳來了弟子們的驚叫聲。

洛月明暗暗咬牙,心裡一個臥槽,緊跟著衝了出去,便見那道白花花的身影,在人群中亂竄,扯開衣裳飛至弟子麵前,還戲謔地笑問對方,自己的身體好不好看。

長情一麵閉著眼睛,一麵嗬斥道:“簡直不知廉恥!”

“哈哈哈,這就叫不知廉恥了?我還能更加不知廉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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