滂沱大雨中,金姐跟蔡名的對戲在上演,在滔天雨幕中,一盞橙燈撐起的世界有種溫馨感,那種跟環境的反差就好像此刻兩人的關係,相愛,卻又恨著。
“陪我看雨,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看。”
“你還記得啊?”蔡名頗為委屈的控訴。
“我一直都記得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為什麼不早點對我這麼好,我都六十八了。”當蔡名有些顫抖的說出這句話時,林倦聽到了影院裡響起的抽泣聲。
蔡名演的太好了,那種角色性格反差的平衡點,毒舌跟軟弱交融,特彆是此時的這句台詞,包含角色一生的重量。
多少遺憾,多少恨意愛意都融合都這一句之間,任誰鐵石心腸看到此情此景都會動容。
林倦擔心的看著奶奶,卻發現她眼淚早已決堤,像個小孩一樣,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固執的看著熒幕,絲毫不舍得挪開,非常專注。
蔡名在說完台詞後扭頭看著外麵的雨幕,而金傑坐在原地,在燈光的照映下喃喃:“我真的想你原諒。”
(這場戲詳情看兩百四十章跟兩百四十一章。)
大雨如瀑,兩人坐在燈下,無人回應。
唯美卻淒涼。
影廳裡此時大多數人都已經眼含淚光,心頭說不清什麼感覺,兩個人都心疼。
他們是真的看進去了,很能理解熒幕裡蔡名的感受,但同時,他們卻也會為金傑難受。
一段感情裡到底誰對誰錯?又有誰能分辨。
可能到了他們這個年紀,早就牢牢的糾纏在了一起,誰欠誰的,早已分不清。
第二天,天色放晴,兩人繼續上路,車裡很低氣壓。
“早上吃藥了沒有?”蔡名扭頭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金傑板著臉說道,誰還不是個有脾氣的寶寶了?
“為什麼不吃?”
“反正得不到你的原諒,我不如死了算了。”金傑板著臉說著情話,蔡名看表情明顯楞了,一下不知道該什麼表情,最終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來,打了金傑一下:“要死你回家死,我可不想陪你。”
隨著她這一笑,影院裡的氣氛都是一鬆,林倦像一個操控靈魂的大事,肆意的操縱著影迷的情緒。
“那你拿來吧,我吃。”金傑也露出笑容,然後聲音柔和的說道。
蔡名把藥給了他幾顆,喂他吃下後看了看路況說道:“這是快到湖南了吧?”
“嗯,到了,怎麼?”
“我看電視廣告,這裡有一家歡樂穀特彆好玩,這次正好路過,我們去看看吧?”
“那有什麼好玩的,都是年輕人玩的,這人擠人的,回頭再把我們撞地上了,人家都說我們碰瓷。”金傑明顯不想去。
“什麼年輕人不年輕人,那人家又沒規定老年人不許進去。”蔡名有些惱了。
“那也不行,再說人家那刺激的項目是我們能玩的了的?咱們還是抓緊趕路,去海南要緊。”
“你這麼急著去海南,是不是那裡有相好的?”蔡名虎視眈眈。
“我哪來的相好的,再說這把年紀了……”金傑哭笑不得。
“那你為什麼這麼急?”
“早去早回啊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心虛,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。”蔡名察覺到不對勁了。
“我心虛什麼啊,想對你好點還不行了?”金傑狡辯。
蔡名咪著眼睛盯金傑,看的他渾身不自在,片刻後問道:“你到底去不去?”
“不去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