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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林倦的這句話，台下人怔住一片。
成長？什麼玩意？
然而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，林倦莞爾笑道：“開個玩笑，彆介意，下個人……點你吧。”
林倦此刻的心情……
古井無波。
確實是成長，他學會了隱藏自己。
心裡怎麼想的不一定要說出來，那樣會顯得自己很異類。
他現在依然不會把票房當做拍電影的首要目標或者期待，他依然是為電影本身熱血沸騰，他對電影虔誠。
隻是……這些他不想說了。
可能成長，就是把單純的自己變的複雜，於是心思深沉。
能力越大，責任越大，背負的期望越大。
以前心思完全不在票房上的林倦現在也會偶爾關注一下票房，因為有太多人的期望放在他這裡。
所以漸漸的，他也變得有些在意起來。
起碼不能虧本吧……
真的是……
對於自身的名譽啊什麼的他倒是不怎麼看重，什麼商業第一導演，空得一個外號，不如回家飲茶。
拍好電影比什麼都強。
現在的林倦，是不是像極了成熟的模樣？
其他人聽到這個目標基本上都是一個想法。
林導謙虛了啊！
以聯盟現在的熱度，加上這個題材陣容，國內三十億就是保底好吧。
要是林倦願意以這個價格保底發行，那肯定是個影視公司都會同意。
“那……林導，請問這部電影預期什麼時候會上映？”
“暫時沒有計劃。”
“林導，請問您為什麼要選擇一個純新人來當女主角？”
“林導……”
林倦遭遇了慘烈的圍攻，一直到五六個問題後，記者們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彆的演員身上。
發布會就這樣一直到結束，然後當晚網上全是發布會的新聞。
“他終於向票房妥協。”
“《劍仙》即將開機，上映日期未定！”
“純新人當選聯盟新女主竟是這樣的原因！”
“胡笙表示很榮幸加入聯盟。”
“莫雯談好久沒演女俠，感激林倦給機會。”
“新的錦鯉：白清歡！”
“……”
各家藝人的通稿發出，加上電影本身的熱度，一時聲勢巨大，到處都是討論《劍仙》的聲音。
而林倦在房間裡泡了一杯茶，鋪一張宣紙，毛筆沾墨開始練字。
都不是什麼昂貴的貨，林倦怕糟蹋了。
前年他在家裡練字，但是後來沒有堅持下去，現在他越來越喜歡練字。
拿一隻毛筆，寫的怎麼樣不說，享受的是那份下筆之間的平心靜氣，能讓人沉下來。
正寫著，一通電話打了過來，林倦不停筆，這下最後一撇後才吐出一口氣，看了一眼來電人，笑著接起電話。
“喂？清雨。”
“嗯，你明天就要進組了吧？”李清雨問道。
“對。”林倦點頭，有些歉意。
“哎……你倒好，跑去拍電影什麼都不管了，我還要忙你以前那些電影在各個國家的版權，跟那些公司的資金往來……”
李清雨念念叨叨，林倦露出一抹笑容溫柔說道：“我的不都是你的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