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四、五天，係統一天不落的盯著張萍萍。除了上廁所、洗澡，連睡覺都沒錯過。 用係統的話講，萬一她夜裡說夢話，漏底了呢？ 還好，張萍萍還在孕期，沒發生什麼辣眼睛的事情。 “姐姐，那個張萍萍好沒勁，一天到晚待在家裡，這麼多天，連娘家都沒回去過。還有，她最近天天做噩夢，喊著彆過來，彆咬我什麼的，把她老公都嚇醒了。” 這就對了！ 季洛秀嗤笑一聲，真當她那張噩夢符造假的？不做虧心事，不怕鬼敲門。如果她不是包藏禍心，引蛇咬陽陽。又怎麼會天天夢見蛇咬她！ 慢慢受著吧，那張噩夢符可以用七天呢！ 這幾天，季洛秀同樣在找機會，接近張萍萍的娘家人。不過，沒什麼進展。隻知道張大勇一家，是季家村新建那會搬過來的，屬於外來戶。平時和村民往來也不多。 張大膽當過兵，傷了腿，現在走路還有點瘸。在村裡，他雖然也出工，但乾得都是輕省的活，工分不高。 他兒子張建兵，更是好吃懶做的。 不過，他家平時的吃穿用度並不差。每個月月底，還會按時到鎮上領一筆錢。正是這筆錢，讓他家日子過得挺滋潤。 可見，這筆錢並不少。 張大膽說是軍隊給他發的撫恤金，村民們信了。季洛秀卻不信，這裡麵一定有問題。 “繼續盯著張萍萍，如果她回娘家，說的話都給我記下來，我要一字不落的知道。” 係統點頭，搞怪的敬了一個禮：“沒問題，保證完成任務。” 季洛秀沒時間再和它多說，喇叭裡正在播放通知：部隊下鄉招兵，有意向的青年抓緊時間來報名！ 通知一出來，滿村的青年沸騰了。往年，招兵都要推薦，一個村也就一到兩個名額。有的村甚至一個都輪不到。 沒想到今年招兵政策放得這麼寬，有想法的就可以去報名。 不過，他們顯然要失望了。報名後，還要體檢。體檢合格，還有政.審。要求並不見得比往年少，隻不過開放式報名，讓大家多了一個機會而已。 季洛秀心裡想著，羅靖煊負責招兵，不知道他有沒有來。花了三個小時，將十擔肥料挑完。匆匆往村委趕。 村委門口，齊整的擺著張桌子，桌子前坐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，正低著頭寫著什麼。 隻一個低頭的側臉，季洛秀認出來，是羅靖煊。 村委擠滿了來報名的人，有些人生怕自己報不上，拚命往前擠。季洛秀站在人群外，遠遠的看著。 等了好長時間，人才漸漸少了。季洛秀走到桌子前站定。 羅靖煊也沒抬頭，以為又是一個來報名的：“會寫字的自己拿表格填，不會寫字的，我問你答。” “你們收女兵嗎？”季洛秀臨時起意這麼問，等她問出口，覺得當女兵也不錯。可惜，她現在沒機會。 羅靖煊覺得聲音挺熟，抬頭一看，是秀秀來了。麵無表情的臉上，漾過一絲淡笑，可惜太淺，消失得太快。 取而代之的，是一本正經的嚴肅臉，“女兵暫不需要。你先讓開，不要妨礙其他人報名。” 季洛秀笑：“沒了，我是最後一個。” 她當然不會打擾他工作，特意等到最後才出現的。 羅靖煊看了看，發現人都走光了。低頭整理桌上淩亂的表格，他得抓緊時間回鎮上。 後麵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。 季洛秀也沒說話，幫他一起把表格都理好，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。正是季貴仁轉交給她的那個。 “這個還給你，我和陽陽在這裡挺好的，票什麼的用不著。” 羅靖煊手一頓，眉頭微促，道：“你收著吧。這些票，不光可以買東西，也可以用來頂工分，換糧食，還可以當學費交。” 季洛秀咂咂嘴，這年頭，各種票、尤其是軍用票，跟萬金油一樣，什麼地方都用得上啊。 這不是季洛秀第一次拒收羅靖煊給的票，不過，顯然這次，羅靖煊並不準備給她再拒絕的機會。 “收著吧，你奶奶的事我沒能幫上忙。或者，你在怪我？” 季洛秀詫異地瞪著他，什麼邏輯？奶奶的事，跟他有毛關係。 羅靖煊看她瞪得像貓眼一樣，低聲笑了。那笑，讓她有種冰雪消融的感覺，一時怔住了。 直到……羅靖煊在她頭上摸了摸，“既然不怪我就收好，我答應過你奶奶，要好好照顧你和陽陽的。” 聲音裡，帶著一絲寵溺。 季洛秀微紅了臉，沒有再拒絕。 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收好，羅靖煊抬手看了眼時間，還能再待十分鐘。去秀秀那是不可能了，就在這裡聊會吧。 “我聽說，前幾天陽陽被蛇咬了，是怎麼回事？” “沒事，這個季節蛇比較多。”要不要把猜測告訴他，季洛秀略一思索，就決定先不說。不過，查張萍萍的事，或許還真要他幫忙。 朝周圍看了看，發現沒人。季洛秀湊近他，壓低聲音，問道：“羅哥哥，你能幫我查一點事嗎？” “什麼事？”羅靖煊鳳眼微眯，和陽陽被蛇咬有關？ 不得不說，當兵的，尤其像羅靖煊這樣的兵王，就是敏銳。 “你幫我查……”季洛秀說了一半，想起來應該寫下來，可桌子上的紙跟筆，羅靖煊都收起來了。 隻好裝作從懷裡，實際上從空間，拿出紙、筆來，把張萍萍，和她打聽到的張萍萍父母的名字全都寫了上去。 然後交給羅靖煊，“這個張萍萍是他家收養的，你幫我查查看，最好能查到她的來曆。還有，她父母，特彆是張大勇，能查到多少都告訴我一下。可以嗎？” 羅靖煊鳳眼微眯：“有人對你和陽陽出手了？張萍萍，還是張大勇？” 季洛秀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快，居然一下子就猜到大半。 隻好實話實說，“我不確定，也許我弄錯了。所以，才想查查看。” “好，等我消息。”羅靖煊看她不想多說，也沒追問。拿起桌子上收拾好的材料袋，說道，“我得走了。” “嗯。” 季洛秀點頭，忽地想起什麼，“展大哥現在在哪，他還會來季家村嗎？” 原以為，展飛揚和羅靖煊是一起的。可前幾天，他沒和羅靖煊一起來，今天也沒出現。 難道他出現意外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