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洛秀穿過村子，一路上不少村民對她指指點點，還嘀嘀咕咭的說著什麼。隻是距離有些遠，她沒有聽全。 不過，就她聽到的一些，足以讓她黑臉了。 “……她……風騷……山裡野男……偷情……” 這分明在說她在山裡，背著人乾了見不人的事！ “你們在說什麼？”季洛秀冷著臉走過去問，沒事嚼舌根，也不怕爛嘴。 “不是我們先說出來的。”被逮到的大嬸臉皮還不算厚，知道臉紅。支吾道：“是你們知青隊的人自己說的。” “就是、就是。”旁邊的人出聲附和。 “哦？你們都聽說了什麼，說來聽聽。”季洛秀盯著那個大嬸，臉色依然不好。 村裡人乾完農活，也沒什麼事。聚在一起就管不住嘴巴。不過大多沒壞心眼。季洛秀一問，你一言我一語，把知道的都說了。 “是這樣的，知青隊有人看見，你總是夜裡偷偷進山。還有，你跟男人乾那事時，被人撞到了。然後，看見的那個人不小心說了出來。再然後，我們都知道了。” 季洛秀握緊拳頭，臉色沉得都能滴出水來。盯著大嬸的眼裡，不自覺露出陰狠的神色。 大嬸被她看的一陣心慌，訕訕道：“事情你都知道了，跟我們可沒關係。” “什麼時候傳出來的？”這種事就像黃泥掉褲襠，不是屎也是屎。找不到潑臟水的人，拿不出證據，不管她怎麼辯解，都白搭。 現在隻希望流言傳得沒那麼快，還能把影響壓到最低。 “昨天晚上。”乖乖，這小知青眼神像要吃人一樣，真嚇人呐。 “我會把造謠的人揪出來。”季洛秀一字一句，恨聲說道，“誣陷我的人，我一個都不會放過。警察局空得很呢。不信，你們再亂說看看。” 大嬸和其他幾人麵色大變，在她們眼裡，警察局就是壞人才去的地方，打死她們都不想進去。 “我們不說、不說，嗬嗬……”幾個大嬸作鳥獸散。 季洛秀麵色沉沉的想了一會，流言源頭既然在知青區，那麼隻有去知青區，才能找到線索。 她去的時候，知青們已經下工了。房子前的空地上，或站或坐，有七八個知青在聊天。 這些知青中，她隻認識毛建東一個。以往毛建東見到她，就算不搭話，也會靦腆的笑一下。 今天他卻裝著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，見她走過，彆過了頭。 季洛秀沉著臉，目不斜視的穿過空地。耳邊，傳來一陣竊竊私語。 “就是她，真看不出來啊。” “你們這些臭男人，不就喜歡她那樣的嗎……” …… 季洛秀找到趙安安：“關於我的謠言你知道嗎？” 趙安安臉色僵了僵，應道：“嗯。”隨即意識到什麼，解釋道，“我也才知道，正想怎麼告訴你呢，沒想到你先過來了。” “那你知道誰造的謠嗎？”季洛秀看著她的眼睛，心裡其實並不相信她剛說的話。季家村的人都知道了，她會才知道？ “我不知道。”趙安安搖頭，“我是聽秦海燕說的。” 她沒說的是，秦海燕不是直接告訴她的。而是秦海燕在和宋澤民說的時候，她不小心聽到的。 季洛秀不住這裡，和知青的關係並不近。謠言出來後，大部分人都信了。還有一些人保持沉默。 她當然相信季洛秀不是這樣的人，卻沒勇氣站出來替她說話。 “秦海燕？”季洛秀皺了皺眉，“她和張燕走得近嗎？” 放眼整個知青區，和她有宿怨的就隻有張燕。季洛秀第一時間懷疑的就是她。 “嗯，她們關係挺好的。”趙安安點頭。 當然，大多數時候是張燕在巴結秦海燕。知青區不少人都知道，秦海燕的爸爸是大官。 她來這裡當知青，是為了宋澤民。 季洛秀眸光一閃，看了圈宿舍裡的床，道：“你和她們住一個宿舍的吧。” “對啊。”趙安安有些奇怪她怎麼問這個。 “前天晚上，她們倆誰出去過？”季洛秀追問。她會這麼問，當然有目的。 前天夜裡，她帶著陽陽去幻境時。隱隱約約有聽到一陣男女呻.吟的聲音。她當然知道，那意味著什麼。 有陽陽在，她沒有過去看，反而遠遠避開了。 當時離得有些距離，天色又暗，她和陽陽也沒發出大的動靜，原以為不會被人發現她和陽陽。 沒想到第二天，關於她的不堪流言就出來了。現在想想，跟她聽到的呻.吟聲，肯定有關係。 就是不知道這兩個男女是誰。可不管是誰，應該是發現她了。不然，也不會先發製人，把臟水反潑在她身上。 趙安安想了會，一五一十道：“她們都出去過，秦海燕出去了有一個小時，張燕回來還要晚一些。” 說到這裡，她意識到什麼，瞪大了眼睛道，“你是說她們？不會吧！” 季洛秀垂了垂眸，知道這是她的自然反應，也沒和她較真。接著問，“秦海燕隻喜歡宋澤民一個嗎” 聽到她的話，趙安安眸子暗了暗，低聲道：“他們都這麼說，我看著也是。不然，以秦海燕的出身，根本不用來這裡做知青。” 季洛秀若所有思的點頭。 趙安安不高興的撅嘴道：“可我看宋大哥根本就不喜歡她，都不怎麼搭理她。” 這樣的話，秦海燕的嫌疑就小了很多。那張燕的嫌疑就大了。 季洛秀眸光閃了閃，其實有一個辦法確定，那對男女中，女的是張燕，還是彆的女知青。 隻不過，還要借助神寶。 “神寶，你確定看一眼就知道，誰是處.女，誰不是？” “那是當然。”神寶得意的笑，“不過，我得出來看才行。” 神寶可以隱身，出來沒問題。 “秀秀，對不起，他們那樣說你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。”趙安安一臉難過的樣子，而後想到什麼，臉上又有了高興的神色，“你放心吧，張浩和我一樣，都是相信你的。而且，張浩也在查，流言是誰第一個說的。身正不怕影子斜，那些難聽的謠言，你隻當沒聽到好了。” 真是天真的孩子，還不知道現在世道的可怕！ 季洛秀默了默，乾笑道：“但願吧。” 兩人說話間，係統掃描圖完成了。季洛秀發現，除了張燕和秦海燕之外，其他女知青都在。 “神寶，在的人你先去看看，有沒有不是處的。”據她所知，知青中有談戀愛的，但沒結婚的。 這個年代的男女很保守，婚前那行為，絕對是個彆現象。季洛秀不怕找錯人。 神寶慢慢悠悠的晃了出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