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洛秀心頭一跳:“誰?” “你先告訴我,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。”羅靖煊沒有馬上告訴她,一年前,國家需要武器,季洛秀收進空間的那些軍火,被他拐了幾個渠道,以羅家的名義交給了國家。 正是這批軍火,又讓羅家複起,甚至比以前更被國家重視。 當然,那筆巨財現在還在空間裡,他一直沒動。 事情已經過去四年,季洛秀又再說起,難道,當年他漏了蛛絲螞跡?還是,軍火的事,引起了懷疑? 羅靖煊猜的沒錯,當年他和季洛秀收了常家藏寶,的確做得很隱秘。也沒人懷疑到他們。 可是一年前的軍火一出,楊局身後的人,立馬注意到了。跟他們從季家村運出來的軍火,應該是一批的。 雖然,羅靖煊給那批軍火,整了一個很合理來源。還是禁不起他人的諸多揣測。當然,他們沒有證據。 更多的,隻是不甘心傳說中的常家藏寶,隻有海量軍火,和幾箱金銀首飾。 季洛秀當下也沒隱瞞,直接說了遇到張燕的事。當然,差點被人侮辱這種事,她沒有明說。隻說張燕似乎對她很有敵意。 又把四年前,張燕傳她謠言的前因後果仔細說了。 等她說完,羅靖煊若有所思道:“張燕你不用放在心上。據我所知,她就是楊局的一個情婦而已。” 季洛秀微訝,沒想到竟是這樣。不由笑道:“我記得四年前,某人還說楊局是是好官來著。好官還養情婦?” 還養一個被批.鬥過的情婦,她是不是該讚歎張燕魅力太大? 羅靖煊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,季洛秀注意到了。挑眉問,“你好像並不反感?” 真要這樣,她倒要重新審視和羅靖煊的關係了! “你想哪裡去了。”羅靖煊笑道,“他錯的越多,我抓在手裡的把柄就越多……” 話說了一半,沒再說下去。頓了一會,又低聲說了一句,“這裡麵有些事,我不能說。我隻能告訴你,楊局背後是寧家。” 季洛秀這會才感覺到,羅靖煊這幾年在蘇市,甚至在季家村,或許不是她表麵看到的那麼無所事事。 隻是,軍政兩界不應該有明顯的區分的嗎?她怎麼感覺,這個世界,軍政並沒分得那麼清楚。 看看羅家,還有寧家,似乎都是重點在軍界。然後,手還伸到了政界。 “行了,你那些秘密千萬彆告訴我。省得我心累。”季洛秀嗔了一句,感覺身上已經完全不痛了,起身下了床。 看到書桌上的空碗,就想端去廚房洗了。剛伸手,便被羅靖煊搶了先。 季洛秀也不和他爭,便隨他去。 隻跟在他身上問,“你剛才說還有人知道常家藏寶的事,是誰?” 羅靖煊沒有直接去廚房,而是進了客廳。陽陽正坐在桌前,呼哧呼哧吃著一大湯碗麵條。 “你提過的,那個沈姨。”羅靖煊道。 四年前,他托人找遍了天市,都沒有找到所謂的沈姨。而季洛秀也隻從張秀萍內心,知道沈姨也在找半枚玉佩的下落。 不過,後來季家村山裡的軍火被發現後,沈姨好像也消失了。四年來,再也沒發現她和張秀萍還有聯係。 “哦。”提起沈姨這個人,她也頭痛。 陽陽見她進來,連忙咽下嘴裡的一口麵,臉上露出喜色:“姐姐,你好啦。空間出什麼事了,怎麼會暈倒在路邊的?還好羅哥哥感覺到你可能出來事,跑去找你。我開始還以為羅哥哥想多了呢,沒想到你們倆心有靈犀……” 季洛秀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,指著他碗裡的麵哼道:“我受傷了看你一點也不難過,還吃得下這麼大一碗麵。虧我一直這麼疼你,真是一隻小白眼狼,哼!” 口中抱怨著,嘴邊的笑意卻怎麼也止不住。 陽陽知道她不是真的怪他,坐在那作揖笑道:“好姐姐,我不是知道羅哥給你清靈丹了嗎。再說,我知道姐姐不忍心讓我吃爛麵,本想著快點吃完了,再去看你呢。沒想到你已經醒了。” 季洛秀很想拍他一記腦門,轉念想到他現在已經大了,便收回了手,假怒道:“嫌我醒的太早?你皮癢了是不是!……” “不敢、不敢!”陽陽端著湯碗趕緊往外走,邊走邊道:“羅哥,你還是趕緊吃麵吧,你那碗都爛得不成樣子了!” 這兩年,他每次聽到姐姐喊羅靖煊‘羅哥哥’,隻覺得肉麻兮兮的。彆自發改口叫‘羅哥’,感覺親的近之餘,還多了幾分哥倆好的意思。 當然,‘哥倆好’是他單方麵的。在羅靖煊眼裡,陽陽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屁孩! 不過,倒是個乖覺的小屁孩。羅靖煊和季洛秀一起時,他一般都自動走開,給他們騰地方。 “姐姐,羅哥,我吃完了。回學校上自習了啊!”天曉得,他連高中課本都自覺完了,初中的課哪裡需要自習。 不過急著去學校打乒乓球罷了。 要不是放心不下姐姐,想等著她醒來再看一眼,他早走了。 換作以前,季洛秀還會嗦幾句,打破沙鍋問到底,到底乾嗎去。彆想用‘上自習’糊弄過去。現在陽陽大了,性格已經養成,也沒長歪。便開始放養,給他最大限度的自由。 手一揮,一副趕人的架勢:“走吧走吧,知道你不耐煩陪我。” 季洛秀心裡酸得倒有‘兒子大了不要娘’的即視感。 陽陽兔子一樣竄了。 羅靖煊一把拉住她胳膊,讓她跌坐在大腿上。夾著一筷子麵,放到她嘴邊:“再吃一點?” “不要!”季洛秀嫌棄的扭開臉,她早吃飽了。再說,她可不喜歡吃爛麵。 被羅靖煊圈在懷裡,讓她很不舒服,扭來扭去要下來。羅靖煊卻不肯放開她,硬著抱著她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麵。 空碗一推,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,粗喘著,聲音喑啞道:“秀秀,彆動。” 這兩年,羅靖煊沒少抱她、摸她。更過份的舉動卻是沒有。哪怕就像現在……季洛秀微紅了臉,屁股底下那硬硬的戳著,她不是沒有感覺到。 羅靖演控製力再好,她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挑撥他。乖乖地坐著不動。 好一會,他才平複了氣息,溫聲道:“秀秀,把你那半枚玉佩給我。我有用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