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馬上敲門,垂在身體兩側的手,攥緊又鬆開。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:房間裡的乘警,很可能和那中年婦女是一夥的。
“咚咚!”季洛秀堅定地敲門,陽陽在他們手裡,她沒有退路。
幾乎在門敲響的同時,房間內就響起兩道細微的聲音。季洛秀知道,那是槍上膛的聲音。
唇邊勾起一絲冷笑:果真是衝他們姐弟倆來的。
不然,如何解釋,她一敲門,裡麵的人就把槍上膛了?難道火車上還有武裝的恐怖份子?
季洛秀不知道,在乘警收集到的資料裡,她的確堪稱‘恐怖份子’。不但身手莫測,在她有所防備的情況下,即便是槍,也不一定奈何得了她。
正因為如此,他們打算趁她不備,及時把拿下。
隻是他們卻沒料到,槍上膛的聲音,讓他們的計劃,功虧一簣。
房門打開,季洛秀若無其事的走進去。
兩把槍一左一右,同時頂在她腦門上。
“不許動,把手放到頭上。”兩名乘警同時喝道。
那語氣還挺嚴厲,要不是被頂著槍的人是她季洛秀,真要以為他們是正義的警察,而她是作奸犯科的惡人了。
“如果我不放呢?”季洛秀絲毫不以為意,反而嫣然一笑,“你們打算把我怎樣?”
最後兩個字帶著長長的尾音,聽入耳中,有著明顯的調侃意味。
餘光已然瞄到,陽陽正歪倒在狹窄的小床上,一動不動。中年婦女和小男孩卻不見蹤影。
“你敢拒捕?”兩人中,年輕一些的乘警更沉不住氣,直接掏出手拷,往季洛秀手上拷。
然,他的手隻伸到一半,就僵住不動了。額頭上很快汩出密密的冷汗。
季洛秀輕蔑的笑了笑,“我和弟弟做錯什麼了,要你們乘警勞師動眾,又是槍又是手拷的抓人?”
另外一名乘警見同事拿著手拷,半天沒動靜。暗罵他光打雷不下雨,還要他親自出馬拿下季洛秀。
“小妹妹,不是叔叔我說你。不願意把吃的給彆人,你說出來就是了。乾嗎要用有毒的茶葉蛋害人呢?那小男孩到現在還昏迷不醒,人家苦主當然要報警抓你。
你弟弟已經交待了。坦白從寬、抗拒從嚴,我看你也是年紀輕輕的,還是老老實實交待的好。”
他一邊說著,另一隻空出的手暗暗伸入口袋。比起手拷,他更喜歡用針劑,一針下去,就算是一頭大象也得倒下。
就像剛才那小子,身手再好又怎樣?還不是一拳都來不及出,就直接暈倒了。
他自以為隱蔽的小動作,季洛秀全然沒放在眼裡。似笑非笑道:“你說我用毒害人?有證據嗎?苦主?嗬嗬,看起來你們跟所謂的苦主有過溝通,那應該知道,那個茶葉蛋我還在剝殼,就被小男孩搶去了。
你說我在茶葉蛋上下毒,那我是打算毒死自己?還是我預知的本事,知道小男孩會搶我的茶葉蛋吃?”
說到這裡,季洛秀麵色一變,聲音冷厲,“分明是你口中所謂的苦主陷害我!你們身為人民警察,卻問也不問,就直接對我們姐弟下狠手,你們真的是警察嗎?!不是吧?要不然,就算是乘警,也不至於這麼沒腦子!還是說,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?
那你們說說,有什麼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