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，我最近太忙，沒有關注他們姐弟。不過，他們的家在龍城，回來是早晚的事。媽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。你身體好不容易才好些，不要再想那些不高興的事，多想些高興的。
你不知道吧，城城他這次考試又是全班……”
“寧平國！”常麗姝厲聲一喝，“你就這麼糊弄我？我問你，你為什麼讓他們姐弟回了龍城？！是不是你暗中幫忙，攔住了我派去的人！”
許是情緒太過激動，常麗姝忍不住咳嗽起來，咳得臉色潮紅，額頭上汗濕了一片。
“蛾姐，夫人今天的藥喝了嗎？若是沒喝，趕緊端來。”寧平國遲疑一下，還是走到常麗姝身邊，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。
“媽，你誤會了，我忙得腳不著地的，哪裡心思打聽季家姐弟的事。況且，我也不知道媽你派人去截他們了！”
聽寧平國這麼說，常麗姝堵在胸口的氣，總算好了些。
蛾姐剛好端了藥過來，遞給她喝了半碗。剩下一小半，怎麼也不肯喝了。
皺著眉頭道，“端走吧。”
“夫人，這藥還有不少呢。”
“不喝了，端走！”常麗姝把頭一撇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。
蛾姐還想再勸，寧平國揮了揮手，“媽說不喝就不喝了吧，已經喝了半碗，夠了。蛾姐，你端下去。”
他這媽，彆看年紀一大把，任性起來小女孩都比不上。固執起來，也讓人頭疼。
好比季家姐弟，寧平國不想再下手，可是他媽能放得下嗎？
“既然不是你壞了媽的事，那媽就把季家姐弟交給你辦了。不管你用什麼辦法，我要你儘快送他們去見你大哥！”
常麗姝臉上露出一抹狠色，十根手指絞在一起，指關節泛著白色。
寧平國擰著眉頭，坐回沙發另一邊。
“媽，父親已經說過，季家欠的賬已經收完了。讓你不要再對付季家姐弟，媽，父親應該跟你說過吧。”
常麗姝咬唇著，眼裡露出恨意，“他說完了，在我這不算完！我永遠也忘不了，你大哥他斷了氣，渾身冰冷僵硬的躺在床上。麵色青灰。
如果不是常錦芸！如果不是她，你大哥他不會死！如果不是她，我不會壞了身子，不能再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，她忽地想到什麼，頓時收了話。餘光瞟了一眼寧平國，見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。
隨即轉了話鋒，目光直直盯著寧平國，“父親那裡我會去說，你不用管。我就問你一句話，我讓你辦的事，你辦不辦？！”
寧平國被她眼裡的恨意驚到，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。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，他是不清楚。
可是父親這麼正直的軍人，在媽的事情上，卻一直縱著她。甚至為了媽，不惜在讓他在戰場上設計害死了季平安。
還有季奶奶的事……
寧平國想著過去幾年的事，張了張嘴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