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方明慧高興成那個樣子,她還以為事情已經成了。
搞笑!
但楊子萱也沒有表現出來,點點頭道:“媽您說的對,這種事情確實要先問問宋先生和宋太太。”
鄭月蓉附和道:“既然爸媽已經決定好了,相信宋家那邊很快就會給回複的,估計去京城也就在這幾天了。”
她這是故意讓方明慧到時候下不來台。
做人可以什麼都沒有,唯獨不能沒有自知之明。
方明慧也不是傻子,也聽出了兩個兒媳的言外之音,笑著道:“宋家能看中廷之,這既是廷之的福氣,同時也說明廷之身上有普通人沒有的東西,所以,這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用你倆操心了,去宋家的東西我和你們爸都已經準備好了,我們去京城後,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!”
就這兩人的德行,還配當嫂嫂呢!
旁人家嫂嫂拿小叔叔當親弟弟對待,這兩人可好,恨不得天天看鬱廷之的笑話。
聞言,楊子萱和鄭月蓉都想笑。
真是天方夜譚
也不知方明慧是怎麼說出這番話的。
就鬱廷之那個廢物,他身上能有什麼常人沒有的東西?
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垃圾的人?
方明慧也未免太看得起鬱廷之了!
楊子萱陰陽怪氣的道:“是是是,媽您說的對,不管怎麼說老三以前都是名滿江城的神童,他就算在差還能差到哪裡去呢!宋家人能看中老三,說明他們眼光好!”
她故意正話反說,惡心方明慧。
鄭月蓉在一旁點頭附和。
方明慧微微蹙眉,“子萱月蓉,你們倆什麼意思?”
“我、我沒什麼意思啊!”楊子萱一臉無辜,“媽,難道我說錯話了嗎?您瞧我這張嘴,真是太不會說話了,又惹您生氣了!您宰相肚裡能撐船,千萬不要跟我這個小輩一般見識!”
鄭月蓉立即道:“媽,我可什麼都沒說!”
方明慧站直身體,看著兩人,眉眼認真的道:“子萱,月蓉,我告訴你們,你們現在老三總有一天會讓你們這些人高攀不起的!”
這句話已經不是方明慧第一次說了。
但每一次說,鄭月蓉和楊子萱都是滿臉不屑。
畢竟。
一個廢物,能有什麼本事讓他們所有人都高攀不起。
換成平時,楊子萱肯定不會多說什麼,可現在她算是看出來了,她這個婆婆就是偏心,無論她做的有多好,婆婆心裡也隻有鬱廷之那個廢物。
於是,楊子萱抬頭看向方明慧,笑著道:“媽,我是老三的嫂嫂,我也希望老三將來能有一番大事業,成為一個大人物!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希望就能實現的!男人三十而立,您也不想想老三今年多大了,他馬上就要三十歲了!”
將近三十歲的鬱廷之有什麼?
他除了會啃老,簡直一無所有!
說到這裡,楊子萱頓了頓,接著道:“媽,我醜話說在前頭,老三以後要是發達了,我這個當嫂嫂的也不會想著去占他的光!他以後要是還跟現在這樣的話,也不要怪我這個嫂嫂翻臉不認人!我可不會跟您和爸一樣的慣著他!讓他為所欲為!我這個嫂嫂更沒有撫養小叔子的義務!”
都是因為他們慣著鬱廷之,鬱廷之才會變成今天這樣。
說完這番話,楊子萱轉身就走。
鄭月蓉也跟著離開。
方明慧氣得心肝疼,轉頭看著楊子萱的背影,大聲道:“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,以後不要想著沾廷之半點光!”
說完這句話,方明慧也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。
直至回到屋,她還是氣得不行,見鬱誌宏在屋內,忍不住跟鬱誌宏吐槽。
鬱誌宏倒是不生氣,反而笑嗬嗬的道:“你跟孩子們說這麼多做什麼?”
“我這不是氣不過嗎?不管怎麼說,廷之都是她們的小叔子,身為嫂嫂,不幫著小叔子說話也就算了,竟然還跟著外人一起來笑話廷之!”
鬱誌宏接著道:“彆氣了,都這麼些年了,你早就該習慣了!”
這些年來,外人議論鬱廷之議論的還少嗎?
鬱誌宏早已麻木。
他現在隻想在有生之年,給鬱廷之掙一座金庫,保鬱廷之下半輩子衣食無憂。
至於其他事情。
聽見了也當沒聽見。
畢竟人隻能管好自己的嘴,無法管好彆人的嘴。
這個道理方明慧也不是不懂,歎氣道:“外人說說也就算了!可她們都是廷之的嫂嫂啊!”
鬱誌宏將手中的報紙翻了一頁,“要我說,這事兒還真怪不了子萱和月蓉。要怪就怪廷業和廷遠,他們兩個親哥哥連自己的弟弟都不維護,還指望著兩個外姓人去維護?”
楊子萱和鄭月蓉為什麼敢明目張膽的看不起鬱廷之,甚至是笑話鬱廷之!
還不是因為鬱廷業和鬱廷遠也打心眼裡瞧不起鬱廷之這個弟弟!
若是鬱廷業和鬱廷遠能尊重鬱廷之這個弟弟一些,楊子萱和鄭月蓉自然不敢輕視鬱廷之。
所以。
現在問題的源頭都在鬱廷業和鬱廷遠身上。
聞言,方明慧歎了口氣。
她有時候非常不明白,為什麼親情會淡薄到這種程度,明明是親兄弟,非得變成這樣嗎?
京城。
宋家西點屋。
說好的宋嫿是指揮官,但她實在是看不慣三個哥哥那笨手笨腳的模樣,隻好披上同款圍裙,開始在蛋糕胚上裱花。
但宋嫿很明顯是把裱花這件事看得太容易了!
明明是可以拿金針、拿汽修工具的手,偏偏拿不了一個小小的裱花袋!
看著宋嫿嚴肅的臉,宋博遠小心翼翼的道:“小妹,要不,要不還是我來吧?”
他裱出來的花,雖然難看,但比宋嫿裱出來的這朵食人花要好看的多。
宋嫿將裱花袋遞給宋博遠,微微蹙眉,“二哥你行嗎?”
宋博遠接過裱花袋,“應該比你行一點。”
兩個小時後,一個完整的蛋糕終於被做出來。
宋博琛看著眼前的蛋糕,一臉的若有所思。
這
真的能吃嗎?
雖然他也不想懷疑自己。
宋嫿拿出巧克力粉灑在蛋糕表麵,摸著下巴道:“吃應該是沒問題的,就是樣子有些不太好看,不過沒關係,往往外表越醜陋的東西,就越好吃,比如醜橘,醜蘋果。”
這麼一說,倒也不是毫無道理。
宋博陽笑著道:“小妹說得對,總歸都是我們的一番心意,爸媽肯定會非常開心的。”
宋博遠也跟著點頭。
宋嫿看了看腕表,接著道:“咱們快去前廳準備下,爸媽他們應該快回來了,我去廚房準備飯菜。”
一聽這話,兄弟三人臉色大變。
準備飯菜!
宋博琛不緊不慢的道:“小妹,廚房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,今天趙師傅掌勺,做的都是爸媽最愛的菜式。”
宋博遠立即道:“女孩子不能老下廚。”
宋博陽點頭附和,“對對對!”
宋嫿一想也是,接著道:“那我去廚房給媽親手做一碗長壽麵吧!”
聞言,三兄弟隻好默默在心裡給鄭湄點蠟。
不多時。
宋家父母回到莊園。
隻是剛走到門口,眼前就一片漆黑。
原本燈火通明的房屋,此時陷入一片黑暗中。
而後宋博琛裡麵走出來,“爸媽,你們回來了。”
宋修威微微蹙眉,“這是怎麼回事?燈怎麼突然滅了?”
鄭湄也覺得奇怪。
宋博遠接著從後麵走出來,“好像是突然那停電了,不過爸媽你們不用擔心,我已經讓人安排發電機在發電了。”
工作了一天,宋修威本來就累,遇到這樣的事情心情自然不會太好,微微蹙眉道:“停電這種大事都沒人通知一下嗎?”
“可能也是突然發生的吧!”宋博遠接著道:“爸媽,你們先跟我進屋吧,馬上電就來了。”
宋修威點點頭,挽著鄭湄的手,一同走進大廳。
黑暗中,宋博遠悄悄給藏在邊上的宋博陽比了個‘ok’的手勢。
也是這時。
啪!
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道雪白的光。
燈全部亮了。
也是這時,宋嫿和宋博陽端著生日蛋糕走出來。
“媽媽,生日快樂。”
宋博遠和宋博琛替鄭湄戴上生日帽。
幾個孩子一起唱起生日歌。
鄭湄看著眼前的孩子們,隻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,眼眶微紅。
許多年前。
她也曾夢到過這一幕。
如今,美夢成真,讓鄭湄不禁淚流滿麵。
宋修威原本也挺感動的。
但是目光落在宋嫿手裡的蛋糕上時,那股子有些感傷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。
甚至有點想笑。
蛋糕不是說非常難看吧,總之不是很好看。
“媽,快許個願吹蠟燭。”宋嫿點燃生日蠟燭。
鄭湄點點頭,擦乾眼淚,雙手合十開始許願。
幾秒鐘之後,她吹滅所有的蠟燭。
宋嫿接著道:“媽這個蛋糕可是我跟大哥二哥小哥親手做的哦!您看這上麵的一家六口,分彆對應著咱們一家六口。”
聞言,宋修威眼睛瞪得極大,“這是一家六口?”
如果宋嫿不說的話,他還以為是一坨又一坨的。
見宋修威這樣,宋嫿微微蹙眉,“爸爸,這不像一家六口嗎?”
“像像像,”宋修威立即點頭,委婉的道:“就是有點抽象。”
事實上。
何止是抽象!
“什麼抽象,我看就挺像的!”鄭湄看向宋嫿以及三個大兒子,“孩子們,謝謝你們!”
語落,鄭湄開始切分蛋糕。
宋博遠端來那碗長壽麵,“媽,這是小妹親手給你做的長壽麵。”
親!手!做!的!
聽到這句話,鄭湄切蛋糕的手一抖,但很快就恢複如常,雙手接過碗,笑著道:“嫣嫣親手做的肯定很好吃!”
這碗長壽麵的問道讓鄭湄終身難忘。
但她還是一點不剩的全部吃完了。
對她來說,這碗麵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。
吃碗麵,宋嫿好像想起什麼,拿出鬱廷之給的禮盒,“媽,這是鬱哥哥送您的生日禮物。”
“幫我謝謝小鬱。”鄭湄雙手接過禮盒。
宋博遠好奇的道:“小妹,你男朋友送的什麼啊?”
鬱廷之目前還處於創業期,手裡沒什麼巨款買貴重物品。
宋嫿道:“好像手機一條普通的珍珠項鏈。”
語落,宋嫿轉眸看向鄭湄,“媽,您不要嫌棄,等他的事業有了起色,再給您買更好的禮物。”
鄭湄笑著道:“禮輕情意重,這有什麼好嫌棄的!難得那孩子居然記得我的生日!”
宋嫿放了心,接著道:“對了爸媽,他還說他父母最近想要來拜訪你們,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?”
鄭湄最近有些忙,行程安排的的非常滿。
聞言,她思索了下,接著道:“嫣嫣這樣,我明天安排下,晚上回來再跟你說。”
這個生日是鄭湄人生中過得最有意義的生日。
直至臨睡前,她臉上依舊帶著笑。
睡覺前,她拆開鬱廷之送的珍珠項鏈,剛好明天可以配著她的香檳色套裝戴上。
包裝很精美,拆了好幾層,才看到那條項鏈,起初鄭湄並沒有在意,直至她拿起那串項鏈,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!
“老宋!老宋!”鄭湄驚呼出聲。
“怎麼了?”宋修威披著浴巾從衛生間走出來。
鄭湄拿著那串項鏈,“老宋,這、這真的是一串普通的珍珠項鏈嗎?”
燈光下。
顆顆圓潤的珍珠正折射出耀眼的光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寶們大家早上好鴨~
昨天早上忘記走流程了,今天也是流程音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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