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座黝黑色的墓碑。
以及那位低頭站在墓碑前的白發老人。
瓊恩突然為他感受到一種由心而生的悲涼感。
鮮花被鄧布利多插在了墓碑前,而後他緩步後退,深深的朝著墓碑鞠了一躬。
瓊恩也跟著他的動作,朝著墓碑行禮。
“我和尼克-勒梅算是忘年交!”鄧布利多說道:“當時我僅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他已經是鼎鼎大名的煉金大師……他既時我的導師、也是我的摯友;我們一起抓住了一隻巨大的烏克蘭鐵肚皮龍,一起發現了龍血的十二種用途,一起發表那篇驚世駭俗的論文……”
鄧布利多靜靜地回憶著。
“這麼多年來,他幫過我很多忙……儘管我很清楚,他一直是個愛安靜的人;他隻想和妻子隱居德文郡,將時間放在他們所喜愛的舞台劇上;但是各種各樣的意外,讓我不得不求助於他……”
“一年之前,他告訴我,他希望離開這個世界……要知道,向他這樣的煉金大師,完全是自己決定自己的生死……當時我的情緒,可以徹徹底底用失落來形容;我曾經的朋友們所剩無幾,又有一位要離開了!”
瓊恩沒有試圖打斷鄧布利多的回憶,隻是默默地點著頭。
“瓊恩,年輕的時候,我也曾因為力量與權力、迷失了自我。”鄧布利多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道:“但是到了後來,我才知道;親情……愛情……友情……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。”
“我明白了,教授!”瓊恩低聲說道:“我會記住您的話。”
……
他們在墓園內呆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瓊恩突然察覺到,經過了這幾個小時,自己對於鄧布利多的畏懼與敵意,似乎在一點點的瓦解。
如果又有一個博格特出現在自己麵前,很有可能不會在變成鄧布利多的樣子。
不得不說,如果在不算計人的情況下……阿不思-鄧布利多的確是一個和藹、甚至有些可愛的老人。
“教授,我們現在還要去哪?”瓊恩看了看手表,不知不覺,已經快11點了。
他才想起來,今天是自己的生日。
真是一個圓滿的生日;接受了一番愛國主義教育,而後去了一趟不列顛最可怕的監獄,最後還參加了一次葬禮。
“真是抱歉打擾了你的生日,瓊恩!”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:“我想我馬上可以送你回去了!”
“鄧布利多……鄧布利多教授!”一個蒼老的聲音,突然從遠方傳來。
“哦,天呐!”鄧布利多回過頭來,麵露喜色。
瓊恩看到一個有些邋遢的老頭,以及兩位老太太、還有一個年級和他差不多的小孩,朝著這邊趕來。
鄧布利多和邋遢老頭擁抱了一番:“紐特、我的朋友……我想你應該也是來祭奠尼古拉斯的吧……”
“是啊!”紐特-斯卡曼德點了點頭:“當初在巴黎,弗拉梅爾先生給了我和我哥哥很大的幫助。”
“介紹一下吧!”紐特指了指他身邊的幾位:“我的妻子蒂娜;她的妹妹奎妮-科瓦爾斯基;還有我最小的孫子羅夫。”
兩位老太太的年紀都很大了,其中一位看起來比較和善,另一位卻是滿臉愁容。
而那個看起來和瓊恩差不多大的小男孩,朝著瓊恩友善的笑了笑,瓊恩也立馬點頭回應。
“再過兩個月,羅夫也會是霍格沃茨的新生……我希望他分到赫奇帕奇。”紐特指了指他最小的孫子,和鄧布利多說道。
“我想我可能幫不了什麼忙……這是瓊恩-哈特!”鄧布利多拍了拍瓊恩的肩膀:“很巧合,他是一個小赫奇帕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