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霍格沃茨校園至霍格莫德之間,存在著多條密道……
雖說因為近期的緊急狀態,其中多數都被傲羅關閉、活著被嚴加看守。
但是依舊存在著幾條足以進入校園的小路,例如尖叫棚屋、以及“蜂蜜公爵”糖果店的地下室……
雖然這些小路,可以幫助瓊恩-哈特在這大半夜、偷偷潛入霍格沃茨。
但是腦海中的直覺,卻告訴瓊恩:選擇豬頭酒吧,會給他帶來好運。
所以,瓊恩毫不猶豫的拉著阿斯托利亞的手,朝著豬頭酒吧方向走去。
……
通過中央大道的郵局,拐進旁邊的一條小路,路口建有一個小酒吧……
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鏽跡斑斑的支架上,上麵畫著一個被砍下來的豬頭,血跡滲透了包著它的白布。
那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上,寫著這間酒吧的名字——“豬頭酒吧”。
“這裡看起來好臟啊……”阿斯托利亞小聲說道:“這麼多年了,我還是第一次到這邊來。”
“……還似乎有一股羊膻味……”使勁嗅了嗅,她又補充了一句,臉上出現了幾分嫌棄的表情。
“沒事,稍微忍耐一會兒。”瓊恩輕鬆提醒道,然後走到了那堵油膩兮兮的酒吧大門錢,重重的敲了敲。
“嗯!”阿斯托利亞在身後點了點頭。
“這麼大晚上的……”一個有些疲倦的聲音,從酒吧內響起。
十幾秒鐘後,隨著一陣沉悶的腳步聲,酒吧的大門被打開了……
開門的人便是豬頭酒吧的男招待,一個看上去脾氣怪僻的老頭,身材高瘦,長長的頭發和胡子都是灰白色的。
“到底是誰大晚上的,跑到我這裡來敲門……”男招待高聲抱怨道,聲音之中帶有幾分不耐煩地意味。
不過當他看到門外這位“不速之客”時,臉上的表情頓時愣住了。
“哈特?”阿不福思-鄧布利多低聲問道:“你怎麼到我這兒來了?”
“您好,鄧布利多先生。”瓊恩一臉彬彬有禮的說道:“能借道一下麼,我想回霍格沃茨城堡!”
“借道?”阿不福思-鄧布利多那張被長長的、繩子一樣的毛發遮住的臉,更為疑惑了。
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,臟兮兮的鏡片後麵藏著的那雙敏銳的、充滿智慧的藍色眼睛,有些不解的眨了眨。
“老實說,我不太明白!”他沉聲說道:“這麼大晚上了,霍格沃茨的校門肯定關閉了……如果是要在我這兒住上一晚上的話……房費六個銀西可……”
“不,我隻是想借道一下!”瓊恩搖了搖頭,然後奪路闖進了豬頭酒吧。
“等等!”阿不福思-鄧布利多看起來有點生氣了,不過接下來,當他看到了後麵那位、臉色有些尷尬地站在門外的少女時——
他那略顯蒼老的臉上,頓時一愣,接著出現了幾分罕見的柔和。
“您好……先生……”阿斯托利亞有些膽怯的舉起手來,在和豬頭酒吧的男招待打招呼。
“進來吧,姑娘!”阿不福思-鄧布利多輕輕咳了咳,然後讓開了一條路。
……
“您好,先生……您是瓊恩的朋友?”阿斯托利亞輕聲問道。
“不是……”阿不福思回答道:“不過我哥哥和他關係還算不錯,所以我能認得他。”
您看起來年紀都這麼大了,那您哥哥該有多老啊……阿斯托利亞暗暗想道。
不過她什麼都沒說……
而且阿不福思待她很客氣、或者說殷勤,甚至可以說有些殷勤的過分了。
“你們是準備在我這裡過一夜麼?”阿不福思繼續問道。
“不……瓊恩說他想從您這邊回霍格沃茨……”阿斯托利亞回答道。
“從我這裡回霍格沃茨?”阿不福思冷哼一聲:“開什麼玩笑……原來豬頭酒吧有返回霍格沃茨的密道……我怎麼不知道?”
阿斯托利亞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隻好尷尬地笑了笑。
一老一少,進入了這間又小又暗、非常肮臟的屋子,阿斯托利亞可以聞到,屋子裡散發著一股更濃的羊膻味。
幾扇凸窗上堆積著厚厚的汙垢,讓外麵的光線幾乎透不過來,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著一些蠟燭頭。第一眼望去,以為地麵是壓實的泥地,可是當踩在上麵的時候才發現,原本是石頭鋪著的地麵上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汙垢。
“需要來點什麼飲料麼……蜂蜜酒、黃油啤酒亦或是波爾多葡萄酒!”阿不福思-鄧布利多輕聲問道,很是殷勤。
“算……算了吧……”阿斯托利亞連忙搖了搖頭:“那個……瓊恩在哪兒?”
“哈特……”阿不福思的臉色驟然一變,掃視了一眼客廳,結果並沒有發現瓊恩的蹤跡:“該死……他該不會……”
阿不福思-鄧布利多連忙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跑去。
“先生!”阿斯托利亞驚呼道,她也連忙跟上了這位豬頭酒吧的男招待。
……
他們跑到櫃台後麵,又穿過一扇門,迅速爬下了一段木製的樓梯,來到了地下室。
地下室裡鋪著結實的地毯,擺設比起邋遢的外麵、顯得整潔的多……在小壁爐的上方,掛著一張巨大的油畫。
不過油畫上空空如也,什麼都沒有。
瓊恩-哈特,正坐在油畫前,似乎在等待著什麼。
“你做了什麼!”阿不福思健步走到了瓊恩身邊,一把抓住他的衣領,低吼道:“阿利安娜呢……你把她弄去哪了?”
“等一等,鄧布利多先生!”瓊恩連忙舉起手來,同時指了指畫像:“你看,她回來了!”
就在那幅空空如也的油畫上,一個小白點出現在了畫的儘頭——一個很漂亮的少女,有著一頭金色的卷發,正一步步的朝著他們走來。
她並不是像一般畫像裡的人那樣、單純從一側走入畫框,而是沿著身後像是畫出來的一條長長的通道……
阿利安娜-鄧布利多一步一步走向他們,看起來變得越來越大。
她身後的那條通路,也變得越來越長;而且,深不見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