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連忙收拾了一下去往工作室,大家都在工位上忙自己的??[]來[]@看最新章節@完整章節,聽到聲音後抬頭跟她打招呼,她禮貌笑了笑,示意他們繼續忙。
工作室雖然隻有十幾個人,但效率都很高,完全不至於走幾個人就轉不動。
李思怡午睡剛醒,一臉促狹地看著她:“怎麼起這麼遲啊?昨晚幾點睡的?”
“十二點,”路梔說,“放心,什麼都沒發生,我純粹是不習慣。”
李思怡嗤了聲,按下咖啡機裝了杯拿鐵:“沒勁,我還以為你們昨晚小彆勝新婚,能上到三壘呢。”
“一壘都沒有還三壘,你想的真夠多的,”路梔在這方麵秉持的也是一個順其自然、隨心所欲原則,“趕緊開工吧。”
李思怡一驚:“展會的事搞定了?!”
“我昨晚把需求編輯了一下發給他,他秘書九點多就加我微信了,效率好快。”路梔看了眼手機,“說是可以,不過放Logo的位置是個流動的花車,他讓我們做好固定,不然容易不小心推著車滿場跑。”
“流動花車還不好?!我們看徐菁和那個沆瀣一氣的狗公司在哪個位置,就在他們對麵跟他們打,大不了你死我活的,想獨占流量,做夢去吧。”
路梔忽然有靈感:“那不如這次正好做一個花的主題?買點新鮮的花裝飾,然後單支的花也買一些,正好和我們那個花房的副本呼應,交互感應該蠻好的。”
“然後預約了公測的玩家,可以一人送一支玫瑰。”
“可以啊,”李思怡很讚同,“不過花房的文案劇情都是我們菁姐寫的,你還記得吧,土得我半夜在被子裡把床單摳破了。”
路梔:?
這麼一說她想起來了:“要用的話肯定得改,但是時間不剩幾天了,現在招個策劃也很難馬上進場,更何況還要熟悉人設這些。”
李思怡:“你寫唄,宣傳片的文案不就是你寫的嗎,玩家反饋特彆好。”
話是這麼說沒錯……
“但是我好久沒寫過感情戲了,”路梔說,“而且我寫這個特彆慢,要一直磨,除非很有靈感。上次靈感迸發還是做夢,夢到我談戀愛了。”
李思怡手指一撐,指指點點:“那你去找傅言商咯——找他出去約個會,遊個山玩個水,靈感不是馬上就來了?”
出門確實是找靈感的一個上佳方法,這個遊戲的宣傳語,就是她在旅遊的時候想出來的。
路梔:“但他能有時間出去玩嗎?”
“肯定有啊,你問問他平時參加哪些俱樂部,一般什麼時候有活動,你選那個時間就好了。我家雖然沒你家那麼有錢,但好歹也是開餐飲的,我知道,他們這些有錢人玩得可花了。”
路梔:“那他不會把我綁起來玩那個吧?”
“有的話,也行,”李思怡略作思索,“那等你體驗過之後回來,就寫一個捆綁py的卡麵,造福大眾,肯定能大賺特賺。你知道的,我們乙遊玩家最愛看這個了。”
路梔:“……”
*
下班時路梔還在思考,怎麼能夠不動聲色、且不被拒絕地,向傅言商提出一起出去玩的想法。
肯定不能說她是為了找靈感吧,那用什麼理由比較好呢?
她走到熟悉的車位旁,正要找自己那輛車,忽然,麵前的車短促鳴笛,嚇了她一跳。
主駕駛車窗降下,傅言商大概是剛打完電話,正取下掛在耳邊的藍牙耳機。
她辨認了會兒才靠近:“……你怎麼過來了?”
“傅老板讓我接你回祖宅吃飯,”他問得隨意,“一會有沒有活動?”
傅老板是他對傅誠的稱呼,飯桌上她聽他叫過好幾次。
路梔搖搖頭上了車,又想到什麼似的,開口重新回答一遍:“沒活動,閒的。”又補充,“很閒。”
傅言商看她一眼,不知道她想說什麼。
她絞儘腦汁引導話題:“今天怎麼不是宗叔開車?”
“和老婆過結婚紀念日去了,”他說,“傅家傳統,情人節和結婚紀念日放假。”
這麼人性化?
她清清嗓子問:“那你一般放假嗎?”又補充道,“就是,你是不是一直都工作,不怎麼喜歡出去玩?”
“路梔,”他喊她名字時,有一股字正腔圓的滿,“我是乾工作,不是乾死在工作上。”
“……”
她禮節性乾笑兩聲,緩解著氣氛,看向窗外,想該怎麼進一步拋出目的。
他也有娛樂活動,那就好辦多了。
車在等紅燈,筆直的樟樹下,一對情侶正在調情。
大學宿舍底下也經常有這種景觀,她今天還在後悔那時候怎麼沒多看看,起碼能給戀愛遊戲積累經驗,沒想到今天機會就來了。
她幅度很小地將車窗降下一點,外麵二人的對話斷斷續續飄進來,男的摟著女朋友腰,貼她耳邊說了些什麼,女朋友被逗得笑到往他懷裡貼,然後抬頭說了句“獎勵”,踮腳親了他一口,然後男的反客為主,兩個人手臂纏繞緊緊相貼,親得那叫一個激烈。
路梔低頭,跟李思怡分享經驗:【外麵有兩個人在接吻。】
李思怡秒回:【看看。】
【親得好響,怎麼做到的。】
【?】
本著求真務實的精神,她抬頭正要繼續研究,耳邊忽然掠進來一道聲音。
傅言商慢條斯理:“好看嗎?”
她想了想,誠實道:“還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但是很快她就沒機會研究了,紅燈轉綠,車輛右拐。
她和這轉瞬即逝的體驗依依惜彆,然後轉向下一場經驗積累。
路梔先是進行了一些鋪墊:“我想起來了,我今天本來準備回去休息的,昨晚沒睡好,但是還是陪你過來扮演恩愛新婚期,給予這麼敬業的人一點獎勵,不過分吧……對吧?”
她說話間,車輛已經駛入祖宅,傅
言商隨意找了個位置停車,然後轉頭問她:“比如?”
他臉上沒有表情時,整個人就有種讓人不敢造次的感覺,很像裡那種病嬌王爺,你一說點不順心的話就把你捏死的那種。
路梔身上雖然是有反骨,但這不代表她真的一點都不怕他。隔著漫長的年齡和閱曆,讓她真的沒辦法在這個男人麵前呈現一種天然的無戒備狀態。
傅言商手指輕輕敲了下方向盤,重複道:“獎勵,比如?”
她心臟更提起來,小時候她不去上鋼琴課,莊韻就常常用這種感覺教訓她,她捏了下掌心,漫長的青春期後遺症仍停留在身體中,在心臟裡拉扯出一種條件反射般的滯澀,她忽然覺得好委屈,“我還什麼都沒說,你能不能彆這麼凶。”
傅言商不太理解地皺了下眉心。
“我沒凶你,”看了她一會兒,他說,“你很怕我。”
“既然怕我,當時為什麼選我?”
還不是因為你是處男。
傅望玩得那麼花,我看一眼都覺得眼睛要得病。
她忽然不想繼續說了,轉身去開車門:“忘記我想要什麼獎勵了,去吃飯吧。”
車門忽然落鎖。
她驀地一驚,回過身時正好遇到他靠近,她完全沒遇到過這種情況,大腦一瞬間空白宕機,隻看到他無限靠近的那張臉,有種立體挺拔的帥氣。
他問,像是真的覺得奇怪:“是什麼說不出口的獎勵值得你鋪墊這麼久?”
下一秒他湊上前來,她隻感覺唇上一軟,唇瓣相碰時有很輕微的聲響,退開幾厘米後他問:
“這個?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