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爺跟我爹一聽二叔這要求,直呼荒唐。
我們村子地處偏僻,那年頭,生孩子也沒有去醫院的,每個村子裡都有專門接生的穩婆,即便沒有穩婆,接生這事也輪不到小叔子來啊!
二叔卻說,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即將出世的孩子,即便他不親自接生,在我娘臨盆時,他也一定要在現場,不然這個孩子十之八九會步四個哥哥的後塵。
聽了二叔的話,爺爺跟我爹沉默了半天,最後將二叔的意思傳達給了我娘。
不想,我娘並沒有多難說服,稍一思索就答應了,說隻要能讓孩子平安出生,順利長大,讓她做啥都成。
就這樣,那天夜裡我娘生產之時,二叔跟穩婆一起進了內屋。
至於那天,二叔在內屋做了什麼,隻有我娘跟那個接生的穩婆清楚,不過我娘在生完我後不久就瘋了,而那個穩婆許是收了二叔的封口費,或者是什麼彆的原
因,總之對那日之事閉口不提。
隻是聽爺爺說,在我出生發出第一聲啼哭之時,我們家屋外頭,同時傳來了幾聲慘叫,那聲音淒厲如鬼哭,毫無預兆的響起,聽的爺爺頭皮發炸,直打哆嗦,也是因為那聲音的可怕,讓等在屋外的我爹跟爺爺,分明意識到外頭有什麼情況,卻愣是沒敢出去看上一眼。
倒是二叔從內屋竄了出來,飛奔出了屋子,不過卻是很快就回來了,該是出去尋那聲音無果。之後他又進了內屋,不多時將我抱了出來,出來時,就見我的身體各處,共紮著十根細如發絲的銀針。
那麼小的一個孩子,被紮了一身的針,爺爺跟父親看的心疼,問二叔,這是做什麼?
二叔看上去很疲憊,似出了大力的樣子,他搖了搖頭說:“沒事兒,孩子先放我這兒,你們都歇著去吧,沒事的時候彆打攪我。”說罷,抱著我回了他那屋,還反插了門兒。
二叔神神秘秘那樣,爺爺跟父親哪能睡得著,一夜未眠,隔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爺爺就跟父親結伴出門看去,在他們的內心深處,隱約有些擔憂,昨晚那聲淒厲的慘叫讓他們心神不寧,總覺得發生了什麼。
他們在我家大門外,見到地上有零星的血跡,像是什麼東西受傷所留,他二人順著那血跡追去,卻發現血跡到了一片樹林就斷了,爺爺跟父親圍著那片樹林,以及我們家附近轉了好幾圈,再也沒有其它的發現。
那天,二叔一直到中午才開了門,開門後第一句話就是問爺爺:“村子裡死人了嗎?”
爺爺被二叔問的一愣,隨即搖頭說:“沒有。”
“真的?”二叔似乎不信,皺著眉頭再次確認。
“這還有假?巴掌大個村子,莫說是死人,就是村頭放個屁,村尾都能聞著味兒,要是死了人,外麵早就鬨開了,你怎麼忽然問這個?”爺爺一邊回答二叔,
一邊狐疑的盯著他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