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嚇了一跳,迅速把手縮了回來,心說它大爺的,二叔不在的這幾天,我管它吃管它喝,怎麼也算得上是個熟人了,這狗日的轉臉就六親不認,真它娘的喂了個白眼狼…
我心裡罵了賊貓八百遍,麵上卻沒敢表露出來,我說:“你進去我怎麼辦?裡頭那麼黑,我可看不見。”
賊貓冷冷的瞪了我一眼,似乎還在為我拽它尾巴的事情生氣,之後,它不管我了,自己一下子鑽進了洞中,迅速的沒入了黑暗裡。
老實說,這一晚上,我全靠賊貓給我壯著膽兒呢,它一走,我像是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,一顆心一猛子就提到了嗓子眼,想追著它進去吧,裡麵黑咕隆咚讓我望而卻步,想喊它,又害怕引出什麼不好的東西,我
一個人站在洞口,站在被群山環繞,寂靜如死了一般的邪異之地,就要嚇尿了。
就在我後悔拽了賊貓的尾巴,在我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一道黑影自洞內躥了出來,是賊貓,它又出來了,它的口中銜了一樣東西,走到我麵前,丟在了我的腳下,我定睛看去,竟然是一支火把,賊貓自洞裡給我叼出來一支火把。
那將火把拿了起來,那火把製作簡易,就是一截木棍的頂端纏了一團浸了油的布團,而且還是燃燒過的,不過卻是冷的,不是近段時間燃燒的。
我皺著眉頭仔細看了一通後,問道賊貓:“你看到人了嗎?”
賊貓搖了搖頭。
“那就奇怪了,洞中有火把,說明有人曾拿著火把進了洞,在這樣一個被黑暗籠罩的鬼地方,光亮對人來說,就像沙漠中的水源一樣重要,那人若沒出來,為什麼把火把熄了?若出來了,怎麼會把火把丟在洞中
呢?”我跟賊貓分析著,隨即腦中一個激靈,我脫口而出道:“難道那個進洞之人沒能出來!”
說罷,我望著那黑漆漆,透發著陰冷氣息的洞口,腦中想著棺山內有古墓,盜墓賊進去之後都莫名死了的傳說,渾身一片森冷。
“嗚嗚…”
洞內那嗚嗚的聲音還在,隻不過已經很微弱了,像是沒有了哭的力氣,我心一橫,對賊貓道:“進去吧,快點找到青枝,離開這裡?”
說話間,我在褲兜裡摸了摸,摸出了一個打火機,我不抽煙,也沒有揣打火機的習慣,我很慶幸下午毛大誌去我家的時候正是做飯的點兒,我順手就把打火機揣進了兜裡,我打著火,點燃了火把,跟賊貓一前一後進了洞。
這洞呈外窄內寬狀,我彎著腰走了十多米後,便能直起腰來行走了,我一邊走,一邊借著火把的光觀察洞內的情形,洞不寬,僅僅是一條通道而已,洞壁上的
岩石很平滑,一看就是人工開鑿出來的,火把挺亮,照出去很遠,卻照不見通道的儘頭,這通道挺長,難道真是古人開山為陵,在棺山內修了墓?
我跟在賊貓身後,小心翼翼的在洞中走了幾分鐘,沒有看到青枝,那哭聲也在我們進來後沒有了,這不對呀,聽之前那哭聲,應該不會在洞的太深處,怎麼就不見人呢?
我心裡嘀咕著,又走了約莫兩分鐘,青枝沒找到,前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岔路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