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這時命人生火,把酒倒進鍋裡燒開。待酒燒開之後,屍胎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,跟個粽子一樣了。
這時,和尚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,插進了屍胎的口中,撬開了它的牙關,命人將滾燙的燒酒灌進屍胎的口中,說隻有燒酒燙心,才能除他。
眾人照做,往屍胎口中灌酒,屍胎淒厲的慘叫,結果一鍋子酒還沒灌完,屍胎就一動不動了。之後又點火燒,小小的屍胎,硬是從上午燒到了傍晚,才燒沒了。
屍胎除去後,大和尚鬆了一口氣,他說,很慶幸當年鬼娃是被人從女屍的肚子裡剖出來的,當時它隻有三個月,樣貌還與人幾乎一樣,戾氣不大,如果當年沒有將其剖出,任其在母體腹中成長至他自己出來,那這一方地域,怕是要變成屍山血海了。
關於屍胎的事情,張老道講完了。
聽完之後,我也明白他說的“壞事了”是什麼意思了。
大和尚說,待屍胎自己出來後,一方地域將變成屍山血海,“那我們遇到的這個屍胎,可不就是自己出來的嗎!”我驚呼。
張老道點頭,說:“所以,一定要除去它,不能讓它離開這裡,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。”
“怎麼除去他,我們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了。我沮喪的嘀咕著。
張老道沒說話,他往前走了幾步,走到了裝有女屍的那具棺材前,盯著那具棺材道:“屍胎戀母,它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“我們不會要在這裡等著它吧?就算是它來了,我們也不一定對付的了它啊。”我一邊說著,也走上那具棺材前,抻脖子往裡瞅了一眼。
隻一眼,我的胃就忍不住翻騰了起來,我使勁的壓製著那翻江倒海的感覺,目光彆去一旁,可我終究沒有忍住,彎腰哇哇大吐了起來。
棺中那女屍的肚子,破開了了一個大窟窿,粘稠的黑血,花花綠綠的五臟六腑,順著那個大窟窿散落在棺材裡,場麵之血腥簡直慘不忍睹。
我吐了半天,把膽汁都差不多吐完了,待我再抬頭看時,我傻了眼,張老道呢?之前站在棺材邊的張老道,這會兒竟然不見了!
“爺!”我驚恐的喊了一聲。沒有回應。
“爺,你彆嚇我啊!”我慌了神,手持手電,驚魂不定的四處照了一圈。四周靜悄悄,黑咕隆咚的,除了我身前身後的幾具大棺材外,什麼都看不見。
老實說,在這個鬼地方,我一身膽氣全靠張老道撐著呢,張老道不見了,我如同一個撒了氣的氣球,登時就蔫兒了,隻覺得腿肚子發軟,渾身打顫,但我還是堅持著往黑暗中走去。
這一刻,我隻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離開這裡,離開這一堆棺材旁邊。
其實,自從我到了這裡,恐懼便一直在我的心裡,有二叔和張老道他們在我身邊的時候,恐懼便如同一隻被關進了籠子裡的洪水猛獸,我雖然害怕它,但覺得張老道他們會保護我,它不能奈我何。現在,張老道不見了,那隻籠子被打開了,恐懼衝了出來,一股腦的將我淹沒。
內心的恐懼,身處的環境,讓我的腦海中頃刻間出現了無數個恐怖的畫麵,我覺得,那具打開的棺材內的女屍會站起來,拖著散落出來的五臟六腑撲向我。我覺得,那女屍棺材周圍的十二個鬼,會從地下鑽出來。我覺得,這裡所有的棺材都會莫名的打開,有各種我想不到的恐怖情形出現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