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了
“來,再乾一杯…”
屋外傳來說話聲,喝酒聲,還有飯菜的香味傳進我的鼻孔。
我使勁兒吸了吸鼻子,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心裡埋怨,這群老家夥,在我昏迷的時候還有心情大吃大喝,太沒良心了,不行,我也要吃。
想著,我試探著坐了起來,還行,除了感覺虛點,被包紮好了的手腕子有點兒疼之外,我並沒有感覺出其它的不適。
我慢慢的下床,走出了屋子,就見外屋桌子前圍坐著三個人,不用說,三個人分彆是二叔,張老道跟毒老頭,他們三個沒事,我很高興。但是,桌前除了他們三個之外,還有一個讓我驚訝的東西,站在一張椅子上!
是一條蛇,一條一米多長,黑色帶褐色暗紋的蛇。是的,它是站著的,尾端平鋪在椅子上,身子直立著,更讓我驚訝的是它的舉動,它的麵前放著一個大碗,它的腦袋竟然伸進那碗中喝著酒!
一隻站在椅子上喝酒的蛇,我也是長見識了。
這還不算,那隻蛇發現了我,它一雙小眼盯著我,道:“小子,你看你黑爺爺做什麼?坐下喝兩碗?”
暴汗,一條蛇會說話,它邀請我喝酒,作為一個正常的人,我直接震驚到懵逼了。
反應過來時,我已經被毒老頭扶坐在了一張正麵黑蛇的凳子上。
這時我才想明白,這就是毛家老屋下的那條大蛇,它的樣子倒沒變,身上遍布鱗甲,腦袋上有一個類似角的肉疙瘩,可是…
“你~你怎麼變的這麼小了?”我試著跟它說話,許是在地宮內與它有過接觸的原因,我並沒覺得它多麼
可怕,更多的是對它的好奇。
黑蛇歎道:“在爺身受重傷的情況下,被那雷擊木釘了這麼多年,還能有個真身就不錯了,也多虧當年我與他們周旋的時候,預料到不好,使了一招金蟬脫殼,將大部分的元神寄主在了內丹中,借由內丹保住了這條老命,哎,想爺混跡江湖幾千年,竟被幾根木釘差點兒釘死,真是奇恥大辱,奇恥大辱啊…”
黑蛇跟人一樣唉聲歎氣,完了又把頭探進碗中,滋溜喝了半碗酒,一副借酒澆愁的樣子,而後,它看向張老道說:“老家夥,再給爺滿上。”
這時我才發現,桌上一片風卷殘雲,桌子底下堆滿了空酒瓶兒,少說得有三四十個,看著那一堆酒瓶子,我第一想法是,這黑蛇酒量不錯啊。第二想法是,它那麼細的蛇身,怎麼能裝下那麼多的酒?
大蛇自己喝酒不算,還非讓我也喝,說是感謝我,要沒有我的血,它根本沒有力氣衝開木釘,說我是他的救命小恩人,今天要與我來個不醉不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