報仇
隨著大石的滾落,二叔發現在那石頭下麵,有一個黑漆漆的洞穴。
因為沒有光,二叔看不清那洞穴有多深,也不知道裡麵有什麼,小狐狸口不能言,又無法從它那裡問出啥,斟酌了一番,二叔決定進去看看,於是他鑽進了洞中。
小狐狸跟在了他的身後也鑽了進去。
二叔摸索著前行,憑手腳的觸感,他知道了那洞中橫七豎八的全是亂石,似乎是山體坍塌滾落進來的石頭,如此摸索著走了沒幾步,那洞就到了頭,很淺的一個洞,裡麵什麼都沒有。
二叔正要問小狐狸,帶他來這裡到底要乾什麼?就聽小狐狸“吱吱”叫了兩聲。
二叔看不見,就循著聲音摸了過去,他感覺到小狐狸正在挖洞內的石頭,似乎碎石下麵壓著什麼。
二叔於是幫著它挖了起來,就那樣挖了不多會,二叔挖到了一個毛茸茸,渾身濕漉漉的東西。
二叔心說,果然被自己給猜著了,小狐狸叫自己來,是為救自己的同伴呢,於是就帶著那毛茸茸的東西走出了洞穴。
出去之後,就著月光,二叔才發現,他抱出來的不是小狐狸的同類,而是賊貓!多天不見的賊貓,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跑到了那裡,被石頭砸進了洞中。
賊貓剛被救出的時候,還是醒著的,它渾身是血,看起來傷的很重,看到二叔之後,它一顆心似乎放了下來,暈倒在了二叔的懷中。
就那樣,二叔把賊貓給抱了回來,灌了些湯水後,賊貓才又醒了過來,卻還是一副虛弱的樣子,也還沒跟二叔說,它為什麼要鑽進那洞中,又與小狐狸之間有什麼交集,小狐狸才會為了它去找二叔求救?
聽二叔說完,我們才知道,二叔對賊貓這些天經曆的
事情也是一無所知。
賊貓半眯著眼睛,趴在桌子上,似對我們的談話沒有聽見一般。
張老道看著賊貓,嘿嘿笑道:“騷一賊,你這些天不見蹤影,不會是跟那隻小狐狸勾搭到一塊兒了吧?怎麼回事兒?是你倆鬨出的動靜太大,鬨得山都塌了,把你給砸了進去,砸成了這副熊樣兒?”
對張老的調侃,賊貓置若罔聞,眼皮都不動一下。
我說:“爺,都什麼節骨眼上了,你還取笑它,快給它治傷吧。”
張老道似乎跟肥貓很熟,繼續笑道:“我可沒有取笑它,你以為它騷一賊的名字是胡亂取的?這家夥想當年可是風騷的很。”
張老頭嘴上開著賊貓的玩笑,手下也沒閒著,從他那百寶囊中又摸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兒,一臉肉疼的表情放在賊貓的嘴邊,道:“最後一粒給你了,回頭你好
了,可得給我整點好東西。”
賊貓也不客氣,舌頭一伸,把藥丸卷入了口中。之後它趴在桌上,閉上了眼睛,任由二叔拿著剪刀,將它一身純黑色的毛剪的跟狗啃的似的。
剪完我發現,肥貓身上的傷果然不止那三處,毛下還有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,正往外滲著血。
我看著那傷口,蹙眉道:“這傷不像是石頭砸的啊,怎麼看著倒像是尖利之物劃傷的?一賊,你是不是招惹到什麼厲害的人或者東西了?”
對我的疑問,賊貓眼都沒睜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