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菌
賊貓進入主墓室時,獸皮血棺內爆發出來的那股強大力量,差點要了他的命,這說明棺材裡的東西很厲害,我們就算找到入口,進了主墓室,又能奈何棺材裡的東西嗎?
張老道、二叔、毒老頭他們三個,雖然從來沒有真正的展示過他們的身手,但我覺得,他們的道行應該都不高。他們三個人中,似乎張老道的道行最深,可那一晚,我倆跟蹤劉穩婆時,他對劉穩婆都有所忌憚,後來更是不敢直麵黑衣人,在我的心裡,已經認定他不是獸皮血棺內那個東西的對手了,我覺得,就算加上二叔跟毒老頭,麵對那股強悍的力量,要想全身而退也難。
我知道,大家走到了這一步,我是絕對勸不動他們回頭的,可這一刻,我真的不希望他們找到入口,不想他們為了尋找我的魂魄,一次又一次的涉險,最後還得搭上性命。
張老道這老家夥,最見不得他乾活的時候我閒著,見我蔫頭巴腦的跟在他們身後,沒有尋找入口的意思,又開始數落我。
我說:“爺,不然咱彆進去了吧?”
“怎麼著?又慫啦?”他頭都沒抬的問我。
我說:“這不是慫,咱們乾啥事都得量力而為,而不是呈匹夫之勇,那個東西那麼厲害,咱們貿然進去,不是其對手,那不等於送死嗎?”
張老道聽了我的話,斜了我一眼,沒好氣道:“呈匹夫之勇?我說你個臭小子,就這麼看不起為師嗎?”
我也沒奉承他,小聲道,“你連劉穩婆都忌諱,又怎麼會是那個東西的對手呢?”
聽了我這話,張老道似受到了輕視,瞪眼道:“你小子懂個屁,為師那不是忌諱她,是想先摸摸她的底細。至於這裡,你就放心吧,為師既然來了,就提前有了對策,雖不能說百分百對付得了那東西,也是有很
大的勝算的。”
我狐疑的看著他,心說,他能有什麼對策?不就是臨走前畫了幾張符揣進了兜裡嗎?再有就是我們帶來的黑狗血跟孕婦尿,當時為了怕其味道散了失了效用,將其混合裝進了桶內,那桶很結實,隨著我們一起掉下來也沒摔碎,毒老頭一直拎著呢,可就這點兒東西,能乾的過那沒有露麵兒,就差點把賊貓給整死了的玩意嗎?在我看來,張老道說這話隻不過是在安慰我罷了。
張老道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,拍了拍他身上的百寶囊,道:“看見沒,為師這次出來可是帶了不少寶貝,為師彆的沒有,就是法器多,都厲害著呢,放心吧。”
我這才發現,張老道那兜似乎比以往更鼓了,我好奇,問他:“都是些什麼寶貝?打哪兒弄的?”
張老道嘿嘿笑道:“你還不知道吧,你二叔找我來的那天,我是帶著全部家當來的,都藏在你家床底下呢,這次我意識到此行凶險,重新整理了一下百寶囊,
把最厲害的家夥事全都帶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