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找
毒老頭說:“你這孩子靈覺不錯,可就是少了一根筋,你就沒覺的,村子裡很奇怪嗎?”
“奇怪?哪兒奇怪了?”莫名其妙的被說成一根筋,我心裡頭不服氣,撓頭四下打量著,這山還是原來的山,樹還是原來的樹,有下地乾活的人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,有人在挑水,還有老頭老太太,和抱著孩子的女人在街頭聚堆聊天,除了這天和地昏暗了點兒之外,所有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樣,沒什麼變化呀。”
二叔說:“有些事情,不能用眼睛去看,要去感受,你就沒感覺,村子裡的氣場發生了變化嗎?”
“氣場?”我喃喃重複著二叔的話。
跟二叔、張老道他們在一起久了,我對氣場也有了點兒粗淺的見解,氣場這東西,我的理解就是一種隱形的能量,隻能靠感覺。
經二叔一提醒,我仔細的感受了一下,村中氣場似乎真有些不對了。
其實,早在從墓裡頭出來的時候,我就發現了天昏地暗這個問題,隻是當時我隻當傍晚陰天了,現在仔細看來,我發現這跟陰天和黃昏根本不是一會事,那天空中不是雲,更像是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霧霾,將青天白日遮擋了個黯淡無光,而我們,雖然站在一片諾大的空地上,可還是感覺很悶,很逼仄,那種感覺,像是被關在一口不透氣的大箱子裡,壓抑的很。
這應該就是二叔說的氣場不對吧?
“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?”我問大家。
大家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。
毒老頭說:“似乎我們不在的這幾天,村子裡發生什麼事了。”說話間,他邁步進了村子,一邊慢慢的走著,一邊觀察起了村中的情況。
墓中無白天黑夜之分,我們也不知道具體在墓中幾天了,粗略估計,大概是四天或者五天,地上濕漉漉的,顯然我們不在的這幾天下過雨,現在屬於夏天,雨水過後,本該是草木旺盛的時候,可不知道是不是跟村子裡的氣場有關,我發現村中的花木全都葉片沉沉,蔫頭巴腦的。不僅如此,村子裡還特彆的安靜,這種安靜並非說沒有人,而是沒有除了人以外的東西活動,雞不鳴鴨不叫,村戶裡的狗全都在狗窩或者柴草垛裡蜷縮著,或瑟瑟發抖,或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,就連天空中都不見一隻飛鳥,一副毫無生機,死氣沉沉的樣子。
怎麼會這樣呢?村子裡的白天,正常情況下該是雞鴨成群,貓狗亂竄的啊?
這種寂靜讓我心裡毛毛的,隱約的感覺,村子裡出了什麼事兒?可是,看著依舊活動如常的村民,又不像是出了事兒的樣子。
“要不要找個人問問,這是怎麼了?”我提議。
張老道搖頭道:“你看他們一個個那樣子,像知道出了啥事兒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