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手足無措,慌亂了幾秒之後,我才想起叫張老道,他跟二叔認識的時間久,應該知道二叔這種狀況的怎麼回事吧?
這麼一想,就抬腿就往張老道那屋跑去。
“長生。”二叔卻叫住了我,我回頭,他看著我說:“彆去,老毛病了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他倒是沒說謊,說完話後沒出兩分鐘,就見他的麵色
逐漸的恢複了正常。
“二叔,你這是怎麼了?”見他沒啥大礙了,我小心翼翼問道。心裡卻想著,這一幕來的快去的也快,難不成二叔的身體有什麼暗疾?
二叔擺了擺手,語氣疲憊道:“沒事,叔就是這幾天太累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二叔的話聽的我一愣,回去?話說了半截,就這麼讓我回去?開玩笑呢?
我說:“二叔,你事還沒說完呢,爺爺推開門之後,你看到了什麼?”
“沒什麼,你彆問了。”二叔丟下一句話,起身想走。
我攔在了他的身前,說:“你不能走,你得把話給我說明白,我出生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二叔不理我,自我身前饒了過去。
我跟在他身後,質問他,既然不想告訴我,開始就乾脆彆跟我說,既然說了,又為什麼話說一半,這不是故意吊我胃口嗎…
就在我跟著二叔不依不饒的時候,毒老頭端著一盆麵條走了進來,道:“你們兩個說什麼呢?洗手吃飯去。”
“我不吃了。”二叔淡淡的說著,往他那屋子走去。
“做都做好了,吃點兒吧。”毒老頭端著盆喊了一聲,回答他的是“砰”的一聲關門聲。
礙於毒老頭在場,我沒有再追上去問二叔。
毒老頭走到我的身邊,搡了我一下,問道:“你二叔怎麼了?臉色怎麼有點兒不對?”
“我怎麼知道。”我沒好氣的丟下一句,也回了屋。
身後傳來毒老頭不滿的嘀咕聲。
我躺在床上,腦中翻來覆去的想著二叔說了一半的話,二叔在爺爺推開門的瞬間,到底看到了什麼呢?他為何說了一半忽然不說了?直覺告訴我,二叔的表現很反常。我看的出來,開始的時候,他真的是想告訴我的,可後來為何突然的中斷了?難道因為身體的不適使他改變了想法?他的身體有什麼毛病?平日裡看起來好好的啊,怎麼關鍵時候就掉了鏈子?
我的身世到底有什麼特彆,讓二叔欲言又止。讓爺爺
那般古板的一個人,不顧公媳之彆衝進產房。讓黑袍人為此殺了劉穩婆。那個殺劉穩婆的人是誰?是當年附身在二叔的身上,為我娘接生的老者嗎?如果是,他為什麼要那麼做?我爹的死,我娘不得已裝瘋賣傻,是不是也都跟我的特殊有關係?還有我爺爺,二叔說他能看見魂魄,如此說來,爺爺是開了眼的,難道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爺爺,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