統稱為練屍匠,練屍的用處很多,有人會以重金買下能行會走的屍體,用來做研究。有人可能會買屍殺人。還有一部分的修煉者,練屍就像修道者錘煉法器一樣,通過不斷的淬煉,將屍體淬煉的很強大,為自己所用。”
“毛家又不缺錢,練屍應該是為己所用吧?”我低聲問。
黑蛇點了點頭,說:“我也是這麼認為的,村子裡這不是要出變故了嗎,我猜測,他們練屍是想到時候派上用場,祭台上的屍體應該很厲害,不然這幾個家夥也不會如此虔誠的跪拜。”
我輕哼了一聲,道:“再厲害不也就是一具屍體嗎?還磕響頭,連親爹都活埋的人,卻像跪拜祖宗一樣跪拜一具屍體,這簡直太諷刺了,我看這不是人控屍,倒像屍控人?”
黑蛇說:“這話還真讓你給說對了,練屍看似是人控製了屍,操縱它,使它成為自己手中的一個厲害武器,可是被煉化後的屍體,有太多的不確定性,一具厲
害的屍體,後來失去控製,噬主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,而屍體足夠厲害之後,練屍匠對其有所依賴,認為一屍在手,打遍天下無敵手,那樣的練屍人,就可以說被一具屍體給禁錮了,最明顯的就是禁錮了其修為,使其產生了依賴性與惰性,他便很難再做出大的突破了。
聽了黑蛇一番話,再看那一具被白布蓋著的屍體時,我總覺得,白布下的屍體會突然暴起,張牙舞爪的撲向毛家兄弟,甚至我希望那具屍體會曝起,因為我非常的想知道,那白布下麵蓋著的屍體是誰?是不是我們村子裡的某個人?
不過,那種狀況並沒有發生,又等了沒一會兒,跪在地上磕頭的毛家三兄弟才消停了下來,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我以為儀式到此結束了,不曾想,他們三個起來之後,竟各自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鈴鐺來,依次上了那個木台子,兄弟四個圍著躺在木台中央的屍體,一邊跳躍,一邊搖晃了起來。
四個人的鈴聲合成了一曲詭異的音符,看起來像是跳大神的。
唯有毛大誌還愣愣的跪在地上,木頭樁子一樣一動不動。
從上次毛大誌受到驚嚇,瘋瘋癲癜時,毛家人對他的態度可以看出,他們並沒有將毛大誌當成毛家的孩子來疼。本來我還以為,他們收養毛大誌,在其瘋瘋癲癲的時候,不送他去醫院,是因為毛大誌命格特殊,留在毛家老宅子內,有關老宅底下的那個風水局,可現在風水局破了,毛家兄弟還將毛大誌帶在身邊,如此看來,這毛大誌對他們另有用處,可會有什麼用呢?
毛大誌是背對著我的,我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,但是通過他直挺挺的背影,我覺得此刻的他,不是平日裡的他。他可能是被控製了…
“小子,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陰寶?”這時,黑蛇忽然問我。
“陰寶?什麼意思?”我不明就裡。
黑蛇說:“就是與“陰”有關的寶貝。”
我想了想,把張老道給我的朝菌從脖子底下拽了出來,在黑蛇的眼前晃了一晃,問:“你說的是這東西?”
黑蛇看了一眼,說:“是,你把這東西放進嘴裡。”
“為什麼要放在嘴裡?”我疑問,就我現在這身體狀況,還敢含這玩意嗎?它會不會上了脾氣,把我給吞噬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