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他完全不像開玩笑的樣子,問道:“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
見我滿臉驚訝之色,毛遠山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道:“你們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我吧?因為你們根本就沒看起我對嗎?”
毛遠山這話說的沒錯,他平日裡看起來雖然陰鷙,但不像有大本事的樣子,起碼跟毛金山、毛青山他們比起來,給人的感覺都要差上一截,可不想,竟然是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盜取了我的魂魄,把我們耍的團團轉。
“我跟你無冤無仇,你為什麼要盜取我的魂魄?”我質問他。
我這話似乎刺激到了他,他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,一步躥到我的身前,一把抓住我的脖領子,將我拉至跟前,雙目圓瞪道:“無冤無仇!你知道什麼!我的兒子就是因你而死,這是不共戴天之仇!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,你兒子死的時候我才剛出生不久,他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我一邊為自己狡辯,一邊想要掙脫開他的鉗製。
毛遠山卻抓的我更緊了,他太陽穴上青筋暴露,咬牙切齒道:“怎麼沒關係,你不殺伯仁,伯仁因你而死,你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,如果沒有你,我兒子根本不會死!”
情緒有些失控的毛遠山,拽著我衣服的手下力道也沒了輕重,勒的我都上不來氣兒了。
我也急眼了,死命的推他,心說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,遇到這麼個喜怒無常的瘋子。
人在瀕死的邊緣,爆發力是強大的,我終於將毛遠山推倒在了地上,自己也蹬蹬後退了幾大步,大口的呼吸著,冰冷的空氣一股腦的進入我的肺部,引起我一陣劇烈的咳嗽,咳出了一口血痰來。
“我操你媽,你個神經病,你們毛家為逆天改命,在村中布下了陰陽風水局,這本就有違天和,直接導致了你們毛家斷子絕,這是天意,你兒子死了也是你們咎由自取,活該!”我忍無可忍,破口大罵。
毛遠山在我開罵的時候,還一副凶神惡煞,隨時準備上來揍我一頓的樣子,可待我罵完,他忽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,哭的肝腸寸斷,傷心欲絕。
這丫的瘋了,簡直就是個瘋子。
我不再說話,盯著他,不知道他下一步又會鬨出什麼幺蛾子。
盯了差不多兩分鐘,我就受不了了,這裡簡直太冷了,跟站在冰天雪地裡一樣,而我他媽的之穿了一條單褲,一件半袖,感覺血液都給我凍住了。
我不再理會痛哭流涕的毛遠山,縮著脖子四下打量了一圈,想著找件衣裳取取暖。
我注意到,那排擺放藏魂壇的木架後麵還有空間,就哆哆嗦嗦的走了過去,驚喜的發現,在那排木架的後麵,掛了一件厚厚的軍用大衣,還有一個皮帽子。
我毫不客氣的將大衣取下來,穿在了身上,把皮帽子摘下來扣在頭上,這才好受了一點兒,也是這時,我才發現,這地下室居然是一個冷庫,裡麵冷氣狂噴,旁邊牆上還掛了個溫度表,上麵顯示零下十二度,而在被冷氣包圍的地方,居然放著一個黑色的小棺材,長度大概一米五左右,上麵也貼滿了符。
看著那口半大棺材,我隱約能猜出,裡麵是什麼。毛遠山大概是放不下兒子的死,人為做了這處冰窖,把他兒子的屍體冷凍在這裡了吧?這個神經病,他兒子可是死了二十年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