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遠山剛帶著我來他家時,我確實在院子裡看見了一條狗,那狗從我進門起,就瞪著一雙眼睛盯著我,當時我也看它了,覺得那狗有點不對,一時卻又沒看出哪兒不對,合著那是毛遠山養的鬼眼家奴。有那東西在,比裝了監控還方便,難怪毛遠山敢把剛複活的毛有慶一個人放在家裡,合著他隨時關注著家裡的情況呢。
毛有慶睡的非常香,我則一夜未眠,慶幸娘及時出現,跟我說了那番話,讓我放棄了輕生的念頭,讓毛遠山的的奸計沒有得逞。
是的,有了娘那番話,特彆是知道,娘還有其他人在暗處保護著我的時候,我又生出了求生的欲望,心裡想著,我要活下去,搞清楚事情的真相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毛有慶的魂魄,還沒有徹底占有我
身體的原因,他特彆的嗜睡,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,起床後人看著有些萎靡,精神狀態不佳,自己玩了一會兒後,就爬到了沙發上,趴在窗前往外瞅,似乎在盼著毛遠山回家。
而毛遠山家的狗,那隻鬼眼家奴,就坐在窗戶底下,一雙陰森,幽冷的眼睛,隔著玻璃盯著毛有慶,一瞬不瞬。
我不知道毛有慶看著那隻狗,有沒有不適感,我反正是覺得,與一個長著人眼的狗對視久了,特彆的詭異滲人。
後來,我乾脆將注意力自那隻狗的身上轉移,試圖用我的魂魄去控製身體,試圖讓毛有慶從沙發上下去,去吃東西,但是我努力的半天,他依舊無動於衷的趴在那裡,根本不受我的乾擾。
娘說他的魂魄很虛弱,可這樣看起來,我豈不是比他還虛弱?不過我沒有氣餒,一直在試圖控製他,娘也說過,即便我做不到,也要試著去做。
這一天,就這麼百無聊賴的過去了。在暮色四合的時候,毛遠山回來了,他關上大門,匆匆的進屋,叫聲“友慶”。毛有慶才從沙發上下去,撲在他的懷裡,委屈吧啦的叫了聲“爹”。
毛遠山的手在毛有慶的背上拍了幾下,以示安慰後,盯著他端詳了起來。
看了一通,他幽幽的歎了口氣,搖頭道:“情況有些糟糕,來,你把這個吃下去。”說話間,他從兜裡摸出了一粒黃豆大小的紅色藥丸,遞給了毛有慶。
毛有慶八成以為那是啥好吃的,拿過去一把丟進了嘴裡,後可能覺得不好吃,想吐,被毛遠山及時製止,強迫他吞下去。
見毛有慶吞下了藥丸後,毛遠山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,之後他給毛有慶做飯,哄著他吃完,睡下之後,他又鎖了門走了。
我很奇怪,這毛遠山晝夜不歸,他到底在乾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