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人是鬼
“你再看，它現在是一個八卦，還是一個棋盤？”老方士的聲音又在我腦中響起。
這次，我沒有急於回答他，眼睛盯在那轉動的陰陽魚上，一瞬不瞬。
那陰陽魚如同活了一般，抱中不停的旋轉，越轉越快。
我想從那河洛盤上，找出老方士說的棋盤，可我看的頭暈眼花，也沒看出一點棋盤的樣子。
確定之後，我再次回答：“我隻看見了八卦。”
老方士沒有再問我，不過這時，那河洛盤又發生了變化，它不再沉寂如一塊褐色的石頭，而是亮了起來，雖然隻是很微弱的光亮，但是，整個圓盤卻因為那光，變得剔透了起來，上麵的紋路也因為那光亮更加的清晰了。
“你現在再看。”老方士說。
我沒有回他的話，此刻，我的注意力全部被那神奇的圓盤吸引了，陰陽魚還在快速的轉動著，因為那光的襯托，變成了一黑一白，分外分明。
他們如同兩尾真的魚，互相追逐嬉戲，開始時，我還能看清楚它們首尾之間的空隙，可是隨著旋轉越來越快，它們繞在了一起，黑白疊加，繞的我眼花繚亂，隻覺的整片空間都因那陰陽魚的轉動扭曲了。
腦子裡暈暈的，耳中甚至再聽不見周圍雜噪的聲音，陷入了短暫的失聰。這時我有些明白了老方士的意思，他可能是想以這河洛盤給我進行催眠，讓我迅速的進入一個無知無我的狀態，讓周圍的一切都不能再打擾到我。他還真是用心良苦。
想明白這一點後，我試著控製自己的身體，試圖奪回主導權，不能辜負了老方士的一片苦心不是。
可就在這時，老方士又說話了，他說：“你還是看不
見那棋盤嗎？”
一聽老方士這話，我皺起了眉頭，他怎麼還說棋盤的事呢？難道他不是為了讓我集中注意力，才虛構出了棋盤讓我找，而是真的讓我在這河洛盤上找棋盤嗎？可是棋盤在哪兒啊？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發現。
“找不到棋盤，我也幫不了你。”老方士說。
我聽得出，說這話時，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失望，看來他是認真的。
想著老方士在幾乎油儘燈枯的情況下，費儘心力的跟我說了這麼多話，累的差不多隻有出的氣，沒有進的氣兒了，我卻始終沒發現啥棋盤，我就感覺心裡頭對不住他。不想讓他失望，我更專注的盯著河洛盤看了起來。
陰陽魚轉得我頭暈眼花，我也顧不上了，隻一門心思的盯著它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