雜噪的聲音從開始的興奮,到後來的疑問,再後來,人群中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“發生了什麼?”我心裡火急火燎的想著,試圖睜開眼睛看看,可卻做不到。
過了約莫半分鐘,有人結結巴巴道,“這~這是仙門嗎?”他的口氣中帶著疑惑。
“不像啊。”有人附和著。
我心說什麼情況呀?到底發生了什麼,讓方才還群情鼎沸的人,變成了這樣。
或許是因為我著急著醒過來的念頭太過強烈,我竟然有了知覺,那知覺從雙手的手腕處傳來,是一陣劇烈的疼痛,無疑,是被割的傷口處的痛。
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心下大喜,知道這是醒來之前的預兆。
我試著努力的動著手指,試了幾次之後,竟然成功了!我能動了!
我這個微弱的動作,沒有逃過二叔的眼睛,他意念傳音於我道:“長生,你醒了?你千萬不要動,不要讓
他們發現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對二叔說,依舊躺在地上佯裝昏迷,實際卻眯縫起了眼睛。
因為我是躺在低處的,沒有人注意我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一堵牆上,那堵牆是圓台陷下去後出現的,不深,約摸著有兩米,透過人群的縫隙,我看見了眾人說的那扇門,見到之後,我也很是吃驚。
見過血河之上的那扇門後,我認為,踏上仙路的門,不說比那扇門更壯觀,起碼也得是與它同等級彆的存在吧,卻不想,眼前的這扇門非常的小,估摸著,也就能容一個人低著頭進去,樣子著上去就是用普通的石頭雕刻出一扇門的形狀,鑲嵌進了牆裡的,上頭連個花紋都沒有,甚至都不如亂葬崗中心大墳上的墓門上檔次,這麼磕磣的門是那所謂的仙門?我也覺得這不太對。
“前~前輩,這~是不是搞錯了?”有人聲音弱弱的問那幾個厲害的人。
這時,之前在我額上畫符的白衣老者,目光在人群中環視了一圈道:“鑰匙在誰的手中?”
他話音一落,有人動了,是一個身體包裹在黑色鬥篷裡的人,我看不清他的臉,不過我可以確定,他就是殺死劉穩婆的人,因為我親眼看見,他拿了鑰匙,他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裡,站在人群最不顯眼的位置,現在聽老頭問起鑰匙,主動向前走去,眾人給他閃開了一條路。
不少人手中手電的光都照在石門上,透過那條路,我更清楚的看到了那扇石門,我發現在石門上有五處凹下去的點,那可能就是所謂的鑰匙孔。
這時,毛家四兄弟與秦三,也結伴走上前去。黑衣人拿出了兩把鑰匙,毛家兄弟拿出了一把,秦三卻也拿出了兩把來,這時,一直沒啥動靜的張心齋跑上前去,指著秦三手中的那把鑰匙怒道:“這鑰匙是我家的,秦三,是你偷了我的鑰匙!”
秦三麵不改色道,“這鑰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,你休得胡言。”
“我沒有胡言,我有證人,黑爺爺,你說,這是不是我那把鑰匙?”張心齋叫大黑蛇。
大黑蛇走了過去,我二叔、張老道他們也跟著走了過去。
大黑蛇看了一眼鑰匙,問秦三,“你啥功夫偷的?”
秦三正想反駁,鑰匙卻被白衣老者接了過去,拿在手
中仔細端詳了起來。少頃,他挑了挑嘴角,輕飄不屑道:“青蚨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