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,讓我心中沒來由的惶恐不安。
此刻,我的手心裡,已經攥了一把黏黏糯糯的汗,我的手幾次伸出去,又縮了回來,最後,還是好奇與責任心戰勝了恐懼的心理,我深呼吸了兩口,猛地一把拉開了櫃門,速度之快直接不給自己後悔的餘地。
櫃門一開,我看清楚了裡麵的東西,看清的同時,我的腦子裡“轟”的一聲,腳下一軟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!
櫃子裡竟然有一個人,一個山上穿著大紅色喜服,腳上穿著紅色襪子,頭上蓋著紅色蓋頭的女人,她坐在櫃子裡,那大櫃子的中間,做了一個類似椅子的隔斷,她就坐在那個隔斷上,一雙慘白的手交疊著,放在膝上,坐的端端正正的…
這詭異的一幕差點兒把我當場嚇死,慘叫一聲,我屁滾尿流的往外跑去,因為跑的及,下樓梯的時候摔了好幾個跟頭,簡直是連滾帶爬的,好歹跑出了彆墅,跑到了院子裡。我驚恐的回頭看,生怕那一身大紅喜衣的女人追出來,好在身後什麼都沒有,我這才敢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山中清冽的空氣直往肺裡鑽,徐徐清風吹在身上,我打了個哆嗦,渾身泛起了一股子涼意,我這才發現,身上薄薄的衣衫,在不知不覺見,已經被一身冷汗濕透了。
這是什麼情況?屋子裡怎麼會是那樣一副場景?那個女人是什麼人?她是死的還是活的?不,她不可能是活的,昨晚那老頭告訴我,這裡已經挺長時間沒招上保安了,那房間的門又一直鎖著,她怎麼可能是活的呢?可若說是個死人,也不可能就那麼放在櫃子裡呀,現在是夏季,那麼放著不早腐爛了嗎
?可我方才進那間屋子時,除了淡淡的香火味,並沒有聞到其它的味道。難道是我多疑了?那可能隻是一尊石像…
稍微冷靜了一些後,我分析著。
越想,我越覺的是石像的可能性大一些,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弄一個石像放在櫃子裡呢?還給石像穿上大紅的嫁衣,把那屋子布置成新房的樣子呢?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,哪一路神仙是這幅形象,需要如此特殊的供奉方式,這也太滲人了,難怪給我介紹工作那老頭說,之前招了兩個人,全因膽虛不乾了。
想想方才我差點被嚇尿了的經曆,我都想放棄這份工作了,以我跟毒老頭、張老道混了這些年的經驗看,那屋子內處處透著邪性,可再一想我現在的處境,如果放棄了這份工作,我怕是隻能露宿街頭了。媽的,果然六千塊錢不是那麼好賺的…
坐在院子裡,我胡思亂想了好大一會兒,一直到我耳中傳來一陣說話聲,我才抬頭看去。
說話的聲音是從院外傳來的,院外的小路上,不知何時走過來兩個姑娘,倆人都很年輕,二十郎當歲的年紀,身材都很好,穿的也很清涼,每個人的手中牽著一隻狗,兩人一邊遛狗一邊說著什麼。
這時,一個姑娘手中牽著的一隻純白色大狗發現了我,衝著我“汪汪”叫了起來,兩個姑娘的目光,自然的往我這邊望了過來,我注意到,她們看到我的時候,麵上的表情明顯都是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