燒過的蠟燭
這個宅子裡到底乾淨不乾淨?是我自己嚇自己,引起了恐懼的心理,導致做了那麼可怕的噩夢?還是三樓那間屋子裡真的有什麼貓膩?
我無法確定。
我正在想著,忽然遠遠的看見了一個身影,是昨天從彆墅門前走過的那個馬尾姑娘,那天她見到我時,表現的很驚訝,似乎有什麼話要說,卻被另外一個姑娘給拽住了,現在她單獨出現,我要不要去找她聊聊呢?或者她知道些有關這棟彆墅的事情,畢竟不是任何地方都能鬨鬼,除非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,她住在這裡,對這彆墅多少也應該有些了解吧?
這樣想著,我起身出了院子,往那姑娘的身邊走去。
那姑娘依舊紮著馬尾,青春靚麗,她的狗在不遠處,她則坐在排椅上,看著那隻雪白色的狗撒歡兒的跑。
我走到她的身邊,說:“你好。”
她轉身,看見我有些驚訝,隨即點了點頭,說:“你好。”
我說:“我想跟你打聽…”
“汪汪…”
我話沒說完,就被一陣汪汪的狗叫聲打斷了,抬頭看去,不遠處那隻白色大狗,不知受了啥刺激,突然瘋了一樣,衝著我就撲了過來,那凶惡的架勢,似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。
“臥槽!”我罵了一聲,話也顧不上問了,撒丫子就跑,心說啥情況?這臭狗得狂犬病了吧!
“大白!大白你給我站住…”
姑娘見這情形也亂了陣腳,去拽拴狗的繩子,那狗挺大,勁兒也多,拽著姑娘往前跑,跑了幾步,掙脫了姑娘的鉗製,繼續向我追來,不過經過姑娘那一攔,
它就追不上我了,我跑回了院裡,迅速的關上了門。
狗日的沒咬到我,還不甘心,兩個爪子人立而起,趴在門上衝著我好一頓吼,那姑娘也不近前,遠遠的叫著“大白,大白…”叫了十幾聲,那狗才總算走了。
我眼睜睜的看著姑娘牽著狗離開,啥都沒打聽到,看著一人一狗的背影消失,我心下犯起了嘀咕,這狗為什麼對我那麼凶呢?我又沒得罪它,難道…都說狗眼能看到不乾淨的東西,難不成我身上沾染了不乾淨的氣息,導致它對我發狂?
這隻狗的反常,讓我對這彆墅疑心更重了。
我想離開,可是,貧窮有時讓人沒有選擇的餘地,找工作屢屢碰壁,肚子餓的咕咕叫,身上連買一個饅頭的錢都沒有,夜晚沒出落腳的種種情形,還曆曆在目,我若離開,當何去何從?
“我該怎麼辦?”口中呢喃著,我伸手摸向了脖子上掛著的朝菌。
張老道告訴我,將朝菌含在口中,它便會壓住我的陽氣,讓鬼感覺不出我是個人,而當我是他的同類,同時,含著這東西,又有開陰陽眼的功效,能看見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