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衷
現在這情況,也沒彆的好辦法,我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胖子的身上了。
我們兩個嘮了半天,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,胖子直接沒去天橋擺攤,而是帶著我去了他的出租屋,他租那房子,跟我那房子沒啥區彆,又舊又小,擺下一張單人床後,就隻剩轉身那點空間了。
胖子回去之後,自牆上摘下一把木劍,自枕下摸出了一串銅錢,又從一個裝著亂七八糟東西的蛇皮袋子裡,取出了一塊黑色的木牌,跟厚厚的一大摞黃符,估摸著得有百十張。
我見張老道畫過符咒,一次頂多畫個十張八張的,據說那東西需要功力,胖子這一下子拿出這麼厚一摞,感覺跟市場上批發的似的。
我問他:“符是誰畫的?怎麼這麼多?”
胖子拍著胸脯道:“除了我自己,誰會畫符給我呀?”
我拿了一張,看著上麵鬼畫符似得符文,問道:“你畫這東西好使嗎?”胖子接觸這一行時間不長,我怕他這東西不頂用。
胖子說:“不一定好不好使,我也沒試過,就是照著我師傅留給我的那本書上畫的。”
這話聽的我滿頭黑線,道:“那這符你還是彆用了,彆到時候不管用,還把那女鬼惹毛了,把我們兩個都收拾了,你不是要跟她談談嗎?這東西就不要帶了。”
胖子說:“做人不能那麼實誠,雖然說咱們是非黑白,得先問個清楚,但是誰也不敢保證,那女鬼好不好說話,她好說話便罷了,若是不好說話,胖爺我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說話間,他晃了晃手中那串銅錢,道:“除了一些蒙受巨大冤屈,葬在陰邪之地成了煞的怨鬼厲鬼外,多數的陰魂並不可怕,打鬼的方法也有很多種,我手裡這五帝錢一丟,或者桃木劍一揮,鬼很容易就會被重創。”
收拾好東西之後,胖子把它們裝進了一個包裡,背上包,我們兩個人溜溜達達回了我的出租屋。
到那之後,時間還早,胖子叫我睡一覺,說養足了精神,晚上好跟那女鬼周旋。
我哪能睡得著,讓他自個兒睡去。”
胖子真就不管我了,躺在我的床上,呼嚕打的震天響,一覺睡到了天擦黑。
醒來之後,我們兩個出去吃了點東西,吃完飯天已經黑透了,這幾天,我被那女鬼給折騰的,天一黑心裡頭就虛的慌,胖子讓我不要慫,說麵對鬼的時候,第一忌諱的就是膽怯,若生了膽怯之心,正氣便會下沉,鬼便有機可乘了。
這個道理我也知道,可是誰不站在我這個立場上,不能理解我馬上要被女鬼糟蹋的心情,我跟胖子要了一張黃符,揣在身上,心說管不管用的,起碼心裡頭有個安慰。
我們兩個又聊了一通,大概十一點的時候,胖子說時間差不多了,把燈關了吧。
我關了燈,問胖子:“你不躲一躲嗎?”
胖子說:“既然是來跟她談判的,就不用藏著掖著了,再說就你屋子這麼大點兒,我哪兒躲去。”
就這樣,我們兩個在黑暗裡,從11點等到了12點多女鬼都沒來,困意襲來,我打了個哈欠,覺得會不會那女鬼知道胖子在這裡,今天晚上不來了啊?
正想著,一陣陰風突然迎麵吹來,陰風這玩意兒跟尋常的風不一樣,尋常風吹過,會讓人感覺冷,可陰風吹過,卻會讓人瞬間渾身麻木到起雞皮疙瘩,應該許多人 都體驗過那種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