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看了我一眼,攤了攤手道,“咱倆肯定是打不開的。”
邊說著,邊從井台上跳下來,在沙場轉悠了起來。
我見眾人離我們足夠遠了,悄聲問胖子:“你怎麼打算的?這事兒你能管的了嗎?人命關天的事,你可彆瞎整啊。”
胖子說:“我有數,我看張德勝也像是中了邪,晚上
讓他跨個火盆兒,看看他身上有沒有邪祟,如果真是被那條長蟲纏了,我們就問問它,到底想怎麼樣?它已經害了五條人命,那口氣兒也該消了,問它想要點啥好處,讓這幫村民儘量滿足它,說不定這事兒就成了,若商量不成,今天晚上咱就走,不淌這趟渾水。”
我說:“行,那咱們現在回去吧,就是這裡有什麼,青天白日的也不可能出來。”
胖子道:“回去乾什麼?天黑還早,咱們去找那個丁老頭了解了解情況,當初他執意不讓眾人打開這眼井,可能是知道這井中當年封著的是什麼東西?打開後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。”
聽說我們要去丁老頭家,村民們紛紛勸我們,還是彆去了,丁老頭十之八九是不會見我們的。
村子裡出了事兒之後,大家也都後悔當初沒有聽丁老頭的話,想著去找他拿個主意。可丁老頭卻不待見大家,隻說大家當初一意孤行 ,出了事兒,他也沒辦法,讓大家自求多福。後來大家再去,他就不耐煩了
,拿拐棍兒往外趕人,村領導親自帶著禮去,好說歹說都沒用,丁老頭倔的跟驢似得。
胖子說:“他那是氣你們當初不聽話,我們是來幫助大家的,他應該不會遷怒我們,反正閒著也沒事兒,就去走一遭吧,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獲。”
這樣,大家將我們送到了丁老頭家門口就散了,隻剩下老張頭一個人,說在門口等著我們。
胖子讓他先回去,說天黑還早,我們自個兒在村子裡轉悠轉悠,晚上的時候去他家作法。
老張頭也是掛念兒子,說晚上他做好飯等我們,讓我們一定回家吃飯,說罷,人匆匆也走了。
丁老頭家很老舊,石頭砌的牆歪歪斜斜,木頭門上染的漆,也退的斑斑斕斕,這房子看來已經有些年頭了。
農村大白天的不興關門,丁老頭家的門半掩著,我走到門前,禮節性的在他家門上拍了拍,推開門喊道:
“有人在家嗎?”
少頃,屋門開了,一個滿頭白發,約莫七十歲左右的老太太走了出來,狐疑的盯著我們,問:“你們是誰?有事嗎?”
我開門見山說:“我們是村裡請來的先生,想問問丁老伯,對村中發生的事情可有了解?”
老太太聽我們是先生,臉色緩和了一些,說她家公爹不在家,又說,就算在家,也不會見我們,讓我們回去。
不在家?一個九十多歲的老頭子,不在家能去哪兒?我覺得老太太可能在說謊,看了一眼旁邊的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