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我壯著膽子,掀起了三清像合力托舉著的那個人的頭發,看清了她的樣子,那竟然是一個女人,身段兒、臉盤子都非常好看的女人,她閉著眼睛,如同睡著了一般,但她的身體卻沒有一絲溫度,想是死了。
就在我疑惑她為啥死而不腐的時候,卻突然看見,在她的身子底下,三清石像圍起的中間,有個什麼東西。
洞頂珠子的光很弱,我彎下腰看,發現那竟然是一尊小石像,看不出是什麼像,不過它被三清像圍在中間,又用女人的身體蓋住,鐵定不是尋常東西,可能是金胎道的至寶什麼的,於是,我將那小石像掏了出來。
話說至此,他看向老伴兒,苦笑道:“這麼些年,你不是一直問我,陪嫁給閨女的石像是什麼嗎?現在我可以告訴你,就是那小石像。”說罷,又看向我跟胖子,道:“我估摸著,那小石像,十之八九就是兩個老頭東奔西走尋找的石胎,沒想到,最後竟被我給拿到了。”
“我抱著石胎左右研究,也沒看出個名堂來,就在我想將它丟下的時候,突然,石胎裡傳出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,“你想不想離開這裡?”她說。
那洞裡實在太安靜了,冷不丁的出現一個人聲兒,嚇的我打了個哆嗦,石胎掉在了地上。
那女聲又響了起來,不鹹不淡道:“這就嚇著了?你膽子不是挺大,連同伴的屍體都敢吃的嗎?”
“你是誰!?”我聲音顫抖又憤怒的對著石胎質問。吃人肉這事兒著實不光彩,我本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,卻不想被人一句話給揭了出來,就像是做壞事被抓了小辮子,本就心裡愧疚,被人揭穿,當真是無地自容。
那女聲冷笑兩聲,道:“你彆管我是誰,你隻需告訴我,想不想離開這裡就行。”
我自然想離開那鬼地方,可我不認為,一個隻聞其聲不見其麵的女人,會把我放出去。
女人見我不說話,自顧又道:“我可以把你放出去,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。”
我一聽有活路,立刻問道:“什麼事情?”
那個聲音道:“也不是什麼難事,隻需你將這石像帶出洞去供奉即可。”
我一聽,這算啥要求呀?也太容易做到了,正想點頭答應,她卻又道:“不過這供奉並非你想的供奉,稍微有些繁瑣,我看你年紀尚小,並未娶妻吧?那這兩年就先不用供奉了,再過個三年兩載的,待你娶妻後再供奉不遲,這供奉的方式,也不是點香燒燭,而是要用你與你妻子的血,每日滴在石像上,如此過七七四十九天便可以了。”
那女聲說的話聽的我直皺眉頭,且不說四十九天天天放血這對人體有沒有損害,這方法聽起來就邪乎,不會是金胎道啥害人的邪把戲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