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傷過一個道士。”老王解釋完,問我:“先生為什麼這麼問?”
我說:“你理解錯了,樓先生跟你說的是“五血”不是“汙血”,五血指的是人血、鬼血、獸血、涼血,與妖血,人血和獸血這個就不用解釋了,他咬傷了道士,勢必是沾了人血,吃了大狼狗,也喝了獸血。而鬼是有形物質的存在,自然是沒有血的,鬼血指的其實就是死人血,在醫院的時候,大寶吃胎兒,人體殘肢,算是接觸了死人血,涼血指的則是魚蛇類變溫動物的血,妖血就是開了心智的獸類的血,此五血對一些邪魅鬼祟來說簡直如大補丹,食用之後道行必然大增,你們這附近哪裡有妖?”解釋完,我問老王,五血王大寶已經接觸了四種,他今夜掙脫繩子逃跑,勢必意識到了危險,去尋妖血,準備提升修為,與樓先生大乾一場了。
“妖,我們尋常人,哪裡知道什麼地方有妖啊。”老
王一籌莫展的說道。
“你彆急,再好好想想,比如附近有沒有什麼小廟,裡麵供奉著黃三爺、胡二奶、白大仙的那種。”我說。
其實,修出了道行的獸類並不少見,隻是普通人接觸不到那一塊罷了,尤其是在農村,幾乎每個村子裡都有一兩座小廟,三磚兩瓦壘徹起來的,裡麵供著不知道那尊神佛。
實際,那些小廟除了供奉孤魂野鬼之外,就是山精野怪了,還有農村一些戶裡,供奉著某某仙家牌位,或者仙姑仙娘啥的,那其實也都是修行的精怪在人家裡討香火呢。
老王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通,忽然一瞪眼道:“我想起來了,快跟我走。”
路上走的空檔,老王跟我說,在他們村的碾穀場旁邊的土崖上,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,那裡麵,似乎有一窩黃鼠狼精,彆的黃鼠狼都是黃毛的,常乾些偷雞摸狗的勾當,那一窩黃鼠狼卻很奇特,身上黃白毛參半,雖然就在村邊上棲息,但是從不見它們偷吃家禽,甚至農忙時節,有人還看見那黃鼠狼幫人趕過食麥子的家雀,捉過偷稻穀的老鼠等。
也有人說,夜裡月光底下,看到過一排五個黃鼠狼雙腿直立,前爪抱在胸前,靜靜的盯著月亮一動不動,村裡老人說,那窩黃鼠狼有靈性,八成是成了精,不知它們的血算不算妖血。
我說:“算,聽這說法,那黃鼠狼明顯就是開了心智了,我們快走。”
這樣,在老王的帶領下,我拉著胖子,十多分鐘後就
到了碾穀場上。
碾穀場多是在村子的高處或者村外,因為這樣的地方沒有遮擋,風力較強,稻穀麥子碾完之後要揚,碾穀場安排在那些地方,能更好地借助風力把麥粒篩出來。西王村的碾穀場就在村外,挺大一片,平攤寬敞。“果然在那兒!”剛到這裡,老王就指向了某處,激動的說道。
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朦朧月色下,可見遠處一人影低著腰在做什麼。
“走,過去看看。”
我說著,從包裡將銅棍拽了出來,抓在手中就欲上前,卻被老王一把給抓住了,“就我們三個,怕是對付不了他。”他弱弱的說,“我見過他發起怒來的樣子,七八個人摁不住,不如我們去找樓先生,一起對付
他。”
“不用找了,我在這兒呢。”老王話音剛落,一個聲音響起,循聲看去,就見樓先生晃晃悠悠的從一個柴草垛後麵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