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不見人
果然如我所料,胖子姑姑沒多會兒就騎著電動車回來了,說是沒找到胖子,棺材鋪子那邊的人說他沒去過,又說她順便定了一口棺材,中午頭就送到了,先把老爺子給葬了,不能老敞在那兒。
大伯二伯說行。又問胖子的姑姑,有沒有順便定幾身衣裳,紮點兒紙馬、紙房子等亡者用品。
姑姑說還沒有,棺材鋪子裡不做這些,這些得去紮紙的鋪子,得上鎮上去,她這就去,說罷,調轉了電動車頭就走,臨走前還安慰我們彆著急,胖子一會兒就回來了。
看得出,他們雖然也擔心胖子,但是沒有我想到的那麼多,在他們看來,胖子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,五大三粗的,人又不傻,不可能出事兒,頂多就是去做什麼事情沒有告訴大家,一時沒有回來,但早晚會回來的。
我也不敢將我的想法告訴大伯他們,怕他們害怕,又怕自己的推斷是錯誤的,一時之間有些混亂,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。
這時,二伯道:“棺材一時半會兒送不來,咱們三個分頭再在村子裡找找,遇著人就打聽打聽,或許有人看到吳缺去了哪兒。”說著又罵,“這臭小子,自己在外頭野慣了,無組織無紀律的。”
大伯點頭說:“好,那我們就分頭去找。”又看向我,說:“長生,你還沒吃早飯,要不要先回去吃一口,麵都泡上了,這會兒估計坨了。”
我搖頭說不餓,都這時候了,我哪還有心思吃飯啊。
我們三個分了開來,大伯、二伯一東一西,我則往南去了,往北是胖子家祖墳的位置,早上的時候我們已經找過了。
這樣找一個人,簡直沒有一點兒頭緒,我見到人就問,有沒有見到一個個子一米八,挺胖,很壯實的小夥子,年紀跟我一般大?所問之人全都搖頭,表示沒有見過。
這樣我一直往南找,出了村子,又漫無目的的在田野間轉悠到了晌午,失望而歸。
我回去的時候,胖子大伯、二伯、姑姑他們都不在,不過姑姑的電動車已經停在院子裡了,看了眼時間,我推斷,這個點他們應該上山去重新入殮胖子老爺爺的屍體了。
屋子裡轉了一圈,我打開一瓶礦泉水,咕咚咕咚的灌下去,又抓起了兩個鹵蛋,一邊吃著一邊往外走,這種情況下,我不可能一個人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老宅子裡,等著大家或者胖子回來,我必須要做點什麼,雖然我能做的也是盲目的尋找。
一邊胡思亂想,我又走到了胖子老爺爺的墳前,這時,胖子的大伯他們已經將棺材埋起來了,姑姑正跪在墳前燒紙,看見我一人來,眸中都有些失落的問我:“長生,依舊沒有吳缺的下落嗎?”
我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