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生樁
好奇心之下,我衝著他喊了一嗓子,“喂!乾啥的?”
那人依舊沒理我,繼續往前走著。
我就那麼看著他,用手電光照著他,看著他慢慢的走遠了,自始至終也沒回個頭。
我心說,這人八成是遇著了什麼事兒,半夜自個喝醉了,溜達到了這裡,我不想招惹醉漢,就一個人拿著手電又回去了。
走到屋子前的時候,我養的那條狗站了起來,夾著肚子衝著我搖尾巴,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,但還有些沒緩過來。
看看那條狗,再想想那個人,我的腦子裡忽然嗡的一聲,心說,這狗莫非在害怕他?人說狗那玩意,能看到臟東西,莫不是方才我見了鬼?!
這樣一想,再想那個人,還真是有幾分詭異,這下子不是狗抖了,換成我抖了,黃泥坳的人都知道的,魚塘那邊本來就有許多說道,從前我沒往那塊想,卻不想被我給遇到了。
這樣想著,我趕緊帶著狗進了屋子,一晚上沒敢出來,也一晚上沒睡著,腦中來來回回,都是那個無論我拿手電晃他,還是我喊他,都沒有反應的背影。
一晚上沒睡好,天亮了又早早的起來喂魚,忙活了半上午,下午的時候睡了一覺,睡醒後出去,正碰見幾個村裡人在魚塘附近轉悠,似乎在找什麼東西,我上前詢問,這才知道你家大侄子丟了,而經他們描述,你家大侄子跟昨天晚上我見到的那個人影很像,我這才鬆了一口氣,知道昨天晚上我見到的是人,而不是鬼了,後來又聽說,你們在四處找他,都找一天了,挺著急的,我這匆匆的就趕來了。
聽了吳建木的話,他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胖子,我看了一眼大伯、二伯、姑姑,他們三個聽吳建木說完,全部陷入了沉默之中,每一個人麵色都很
凝重,都皺著眉,不知都想到了什麼?
他們不說話,我在一邊著急,就自顧問道:“昨晚你見到他的時候,他是怎麼走路的?是不是直挺挺,很機械化的樣子?
“對對…”我話一出口,吳建木連連點頭說了好幾個對,道:“原本我就覺得他有哪兒不對,卻一直沒想出到底是哪兒不對,你這麼一說,還真是那麼回事,他走路的時候,背挺的直直的,雙手也不擺動,咱們走路都是要擺手的對不對…”吳建木一邊說著,一邊做樣甩了甩手,又道:“那樣子,像是個提線木偶。”